哈士麒的居安思危(上)
配合默契又根基牢固的铁腕,一旦联手,天真善良都只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你也不想看见托付终身的人是这样一副怯懦的样子,但论资质谈吐和了解,别说是聂峰,圈里能秒我的人一抓一大把。” “我至今还记得我妈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那一晚,她哭肿了眼睛,却什么都不说,从此她也不再避着我发脾气,反而看见我非骂即赶,情绪不定得随时可能发疯。” “她只知道自己给过我爸做过好吃的家常饭,生过一个还算可爱的儿子,却不知道这些小事在他眼里早就一文不值了……” 面前盘里的泪水汇聚得越来越多,把肉块上糊着的果酱都泡化了。 进来收拾桌子的老板诧异地看着哭成狗的他朝一盆花在自言自语,忍不住凑过来问: “孔少,今晚这是怎么了?和媳妇吵架了?” “没有……” “我那还多烤了两串腰子,要不要带回去?” “不要!你留给自己吃吧……” 老板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他静下来消化了一下情绪,扯过纸巾胡乱划拉着脸上的痕迹,强打精神沙哑地喊了一句。 “老板,买单!这些没动过的打包带走……” 锁好手机的他又一次恍恍惚惚地扶桌站起,弯腰捧过花盆后小心翼翼地装进背包,接过老板递上的外卖盒,晃晃悠悠地踱入了迷离的灯影之中。 外滩的风依然吹得人耳鸣心跳,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空气和江中肆意搅拌。 孔令麒一米八几的身子在反复横扫的寒风中打着醉拳,通红的脸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风划的,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沾满了尘土。 不知不觉他也踏上了台阶,摘下背包直接躺平在一条凳子上冒起了汽笛。 斜对面另一个模糊的人影动弹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他抬眼瞧去,手提包表面上反光的loo,就是家里常见的印迹。 再拼命睁开打架的眼皮仔细一看,这发型衣服和鞋子的一系列组合,已经实锤了。 “姐,姐……” 拍她肩膀的手瞬间被抓住,差点把没站稳的他拽倒了。 “孔令麒,你终于出现了……” “是我……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跑哪去了,一天不见人,我都怕你出事了……” “没去哪,我就……姐?你这是……” 他定睛打量着跟前的她,然而她自始至终没睁眼看过自己,只是倚着柱子在喃喃自语。 “回来就好,你还有哪不舒服,告诉我,我保证听,我不会再让小东西受委屈了……” 两颗沉重的泪珠坠落在她紧拉着他胳膊的指缝间,然而她依然没有知觉。 被风刮得有点凉的指节轻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俩人霎时同步弹开,不知道是两个极端的温差冻到了她,还是燎着了他。 “姐,马上跟我走……” 神志不清的她居然耍起了赖皮,松开他抓着栏杆不放。 “别碰我,我要等我弟弟回来……” 哭笑不得的他匆匆把地上的提包塞入背囊挎在胸前,一边掰着她的手指,一边凑到耳旁劝说。 “姐,听话,弟弟已经来了……” 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让她撒了手,结果发软的双腿没撑住,险些被她扑倒在地。 遭到抵着肠胃的背包和肩上的重量共同挤压的他,差点把还没消化的食物吐出来。 酒醒了大半的脑中不断警告着: 别倒,不能倒,她是因为你病的,你得像个男人一样负责到底! 颤抖的膝盖终于直起,双手在背后拼命找到合适的地方托住她,然而还没迈出第一步已经喘不过气。 突然站立的眼前金星乱飞,周围霎时都变成了黑白交织的眩晕空间。 绕过脖子的两条手臂把他乱成一锅粥的意识及时唤回,紧接着是蹭在耳畔的碎发和撩入心底的低吟。 “小东西,我冷……” 这鬼魅一般的语调,顷刻间让他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本来已经褪去的酒劲,又翻腾起了热血的亢奋。 他顾不上许多,驮着她埋头使劲往前冲去。 风依旧刮个不停,把她的长发都扒拉成了金毛狮王,下意识挣扎着缩进他背后。 走到一个避风处,他实在累得不行了,把她放下后将帽子给她戴过去,脱掉大衣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