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麒的居安思危(上)
她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上气不接下气地命令道: “还是我,对……等下给你发个定位,给你钥匙过来帮我找一下车……” 简单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重新背起地上的她,踩着棉花般的步伐继续努力前进。 后面的事她就不太记得了,半梦半醒中只听见了两个嗡嗡响在脑海里的声音在对话。 “兄弟,你这是上哪捡到的一个美女?告诉我,我也去试试……” “去你大爷的,这是我媳妇!” “你媳妇?不像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烧得头昏脑涨的她注意力时有时无,躺在病床上还紧紧握着他冻红的手。 当医生把冰凉的听诊器探入她略显紊乱的心口时,明明已经瘫成半熟烤鱼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玩命蹦起朝他怀里钻。 这史无前例的行为别说是医生,连他都傻眼了。 但是有病不能不治,他也只能想方设法搜索出一切用得上的好话,哄着她一点点平静下来接受检查。 准备打针吊水时,他搂着伏在肩头的她如坐针毡,仿佛接下来要挨扎的是自己。 医生在旁边端盘拆包的动静,在他看来更像是刑讯室里的磨刀擦枪。 感受到胸前急促的呼吸,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和医生开了口。 “医生,尽量轻点,她精神紧张了一天,别弄疼了……” “可以。” 看着闪过寒光的针头逼近她轮廓突起的手背,向来不惧利器的他也没胆直视了,赶紧揽住她的臂弯提前准备好。 一阵痛感从她触到电门般缩回未果的手中迅速传至他的全身,被她突然咬下的肩膀抖得比前面吹冷风时还要剧烈。 “姐……你……算了,你随意吧……” 固定好手上一切的医生,想帮忙卸下浑身僵直的她,却没有成功。 “医生,别动她了,让她自己缓一下,我来照顾就行……” “她这精神状态怎么紧张成这样?是不是受刺激了?” “是有点,原因都是出在我身上,后面交给我就好了……” “不能大意,如果一直没有缓和要赶紧采取措施,不然可能会造成神经方面的损伤……” “这个我知道,谢谢您关心……” 医生走后,他一手轻压着她扎针的手腕,一手抚过她垂落的长发,忍住肩上的闷痛柔声耳语。 “别怕,放松点,小东西已经回来了,就在你身边……” 脱离幻觉状态的她也累了,无力滑落的身子在他的保护下慢慢躺回了枕头上。 给她盖好被子,才后知后觉被咬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稍微一动如同灼烧一样。 尽管冬天穿得厚,可完全无意识的她并没有嘴下留情,两排半清晰的牙印早已在皮肉上刻下了戳记。 替脸色苍白昏睡的她梳理了散乱的头发,一直精神绷紧的他也感到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勉强坚持着调暗屋里的灯光,之后便一头栽倒床边合上了酸涩的眼皮。 这些过程她当然大部分都是蒙在鼓里,只能基本明白是他误打误撞找到了自己,并送到了医院。 至于他去了哪、为什么喝酒,也要等到他醒来才会揭晓答案了。 口中干渴的她很想喝水,但是床头柜上的杯子有一定的距离,她够不着,便将身子挪过去继续尝试。 高烧未退的手指灵活性下降了不少,加上头晕眼花,一只杯子被她的指尖触翻滚落在地。 玻璃碎裂的巨大噪音惊得她一身冷汗,而原本伏案酣睡的他也倏然吓醒,猛地从位置上弹起跌到地板上,捂着伤痛的肩膀连连后退。 她一脸茫然地望着目光盛满惶恐的他,乏力的身体已经支持不起,脱水的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在喉咙深处发出蚊子声大小的呼唤: “孔令麒……” 那一刻,他眼里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汩汩泪泉,顺着脸颊汹涌倾泻而下。 “孔令麒,你怎么了?有没有被碎片伤到?” 见他按着肩膀面露难色,担心的程蔓想近距离看看这个已经丢了一天的小东西,可是病得绵软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 伸出被子外的手被他握起轻轻搁回,重新倒了一杯温水。 “姐,想喝水可以叫我的……” 他慢慢把她冒汗的背托起塞好枕头,再把水小心喂到她干涸的唇边。 发现他左边的胳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