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鸮

，没怎么注意这女娘。

对方显然没什么存在感，一张脸和灰扑扑的服饰都显得黯淡，虽说时下兴冷色，但她这身已经谈不上“冷”了。

但他郭凡在耀京城里也算有些身份，和他说话时，她也并未露出什么并非上位者的局促。

三言两语，郭凡便觉着和她说话挺畅快的，也忘了言辛的仆人突然造访，要他来廷尉里照看她时心中的忿然。

说书先生的尸体被放置在地牢旁的停尸房里，地下阴湿，郭凡自个儿从不愿去，但他也只好手抬烛火走在前面，一直把她领到停尸房里。

耀京城内已经许久没出现过无主的尸体，停尸房里的尸体也只得一具，被细致地置放在冰棺里。

鸦恹刚一走进就闻到一股带着腐臭的浓烈酒味，郭凡连忙解释撒酒是为了防腐。

“防腐？你们觉得这尸体有什么古怪么？”

“啊，那倒也不是。这尸体没什么古怪的，就是这案子一直没告破，底下的就顺手扔冰棺里，以免来日有人查探的时候已经腐烂。”

鸦恹走进，抬起尸体已经彻底断裂的上半身。

这男人大概四十来岁，的确是如郭凡此前所说，伤口处呈丝绒状，此外除了头部，腰腹、后背、手臂，均有片块黑焦状。

八九不离十了。

不是当初那个“火鸮”，也是它的同类。

但是目击的那人说动手的是一个女鬼？

鸦恹又问：“这事是不是还有目击者？”

“你说芙妹呢。”郭凡隔得老远，他拧着鼻子，声音有些发闷，“她这阵应该还在睡觉，我带你去见她就成……不过呢，你要是要问她事得小心些，她那脑子好像被吓坏了。”

“被吓坏了？”

“那可不。”郭凡哼一声，“那些人也就是没亲眼见，一个个大话说的。我光是看那茶摊子的惨状半夜就睡不着觉，别提她是瞧见当时那女鬼杀人的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