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住
劲啊。 就这么一个瞬间的心虚,就被这“病秧子”捕捉到,顺理成章伸手上来,扶着她的肩膀,好像是真咳得站不住,需得找个支点稳身子。 可那墙不能扶吗?柱子不能扶吗?再不济,胳膊、手腕子不比肩膀离得近、看着好扶吗? “阿夜,我有点晕。” 他得寸进尺,又谨慎拿捏了力道,撑在肩上还不成,头也垂下来,拿额头去抵她的肩。刚要再说什么,又是一阵好咳。另一只手捂着嘴,仿佛就要将气管子吐出来了。 可怜见的,逼得咏夜伸手给他顺了顺后背。 “你能不能就收留我些日子,我实在没处去了,咱们不是朋友吗?” 这语气听着,都快气若游丝了,还格外恳切,甚至搬出了“朋友”二字,往咏夜本就愧疚的心里,哐哐砸大石头。 见咏夜没再动作,也没将自己推开,想来是心里动摇了。于是那狐狸再接再厉,“疼”得长出一口气,费力道:“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听听吧,这是一个呼风唤雨的神君,□□尺的男儿该说的话吗? 然而,他还真成功了。 “哎,行吧,你别说话了。先回屋躺着。” 咏夜终究还是松口了。 被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大高个伏在肩上,她有些吃力。不过这个姿势好就好在,她看不见狐狸眼中的狡猾,正毫无遮掩得往外冒。 花灼笑着,语气中却不露笑音,咏夜想给他架起来,他倒好,往下栽着不肯起,仍埋在人家肩头,轻飘着、虚弱着低语。 “阿夜,我身上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