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
吗?不给。” 花灼无奈:“云翳。” “你讲清楚,要无心丹做什么。” “查飞廉死因,完成飞廉遗命。具体的,不便相告。” 云翳一挑眉:“不便相告?那你滚吧。” “你若不给,我一样会去犯险,说不定半路就死了。”花灼也不恼,反而讨价还价起来,“你若给我,说不定还真用不上。” “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整个云家在这里,你拿无心丹干什么?有什么是我帮不了的吗?” “你还别说,连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接手了一桩什么烂事。”花灼朝云翳摊开手,“你将丹药拿出来,我向你保证,若有需要,一定求助,如何?” 云翳不信。 “你们能不能都别这样。”花灼忍不住翻了白眼,“芊蔚也是,你也是。要无心丹,只为以防万一,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莽夫,还能把这东西当糖丸吃了?” “非做不可吗?”虽然不知何事能让他搏命至此,但云翳看出了他的决心,便不再言语周旋。 “非做不可,这是我一个人的恩怨,我必须把它给了结了。” “那你跟我保证,绝不逞能,不行就跑,往我们家跑。” 花灼笑着应了:“花芊蔚让我往青丘跑,你让我往这里跑,行,到时候看哪个更近吧。” 现在好了,摆平了青丘,拿到了无心丹。接下来,接下来就是最难的告别了。 说来可笑,一个决心与旧事告别之人,却再次陷入了往昔的泥淖。 斩断关山?痴人说梦罢了。 若他偏就不念什么师徒之情,臣下之忠,管什么天地劫祸,去他的阴谋鬼扯。 若他可以嫉恨,恨恒籍所得的偏爱,咒骂飞廉丢下的这烂摊子,若他能将一些的恩怨都当做恨,然后让这恨意,随着旧人的死亡而消散。 现如今,现如今...... 他是否能抛下一切,去赴那个沧浪之约呢? 但那样的自己,又凭什么与咏夜并肩呢? 可这样的自己,又怎么敢与咏夜并肩呢? 算了吧,横竖都是不配的。 花灼接下来要走的,是一条不知原因,不知结果,凶险万分的长路。 但咏夜不同,她有光明的未来,花灼相信,她一定能成为护佑一方的神明,在这有序而冷漠的仙界中,打开另一方天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既然都站在了悬崖边上,就不要再拖累旁人。 “相逢一醉是前缘”?这词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风雨散、飘然何处”。 咏夜呀,花灼,他就要失约了。 你别怪我。 算了,还是怪我吧,要记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