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好的吧
在绝望中了却余生。 为什么秦二世而亡,百年霸业,毁于一旦,始皇毒火攻身,死前万蚊噬心。 她偏要,与天做对。 祁灼双手合拢,对死于洪灾的鬼魂们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尽管他们视若无睹。 祁灼转身离去,之前她甚至还当过类似于他们这样的鬼魄呢,对他们没什么反应这点早有预料。 / 扶苏这边。 他仪表堂堂,样貌非凡,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 令人望而却步,但他天生的含情下垂眼又无辜的让人感到和蔼可亲,好像什么话都可以对他诉说。 他绝对是耐心的倾听者,合格的保密者,品行端正的共情者。 扶苏是很典型的大秦孩子,所以不论在哪里都不会有违和感。 旁人甚至还会因为那份亲切感优待他几分。 半路,他找到了一个上山打猎的猎户,猎户对扶苏的感官很好。 用猎户的话来说,他在扶苏的身上找不到其他大人物们的任何坏毛病。 所以对他很是亲切。 甚至愿意带路和他们穿过复杂的山脉和稻田、横穿的溪流纵横阡陌。 拨开金灿的麦田,豁然开朗,尽显百川容纳,远方山谷传来空鸣的回响。 左邻右舍,守院护宅,好一派怡然的安居乐业,扶苏将来时的路记下。 他谢别了带路的猎户,对着山灵水秀的县乡暗暗称奇。 这里易守难攻,地处优渥,风水极好。这下他是真的有点相信祁灼的说法了。 这镇啊,就像蚌壳里的珍珠啊,都是东海郡的,咋它这儿运气就那么好? 阴云密布却没被淹过呢。 扶苏打算按照她的计划,先去附近打听一下这附近最广袤的河川。 正溜溜哒哒晃悠时,看到了适合打探消息的目标。 他笑盈盈地停下脚步。 镇上的女子头缠麻布,三四个的聚在一起,揉着木桶中的衣物,手中不停敲打,脑袋凑在一起,这是在闲聊。 扶苏辩得分明,他瞧见了有些不自然的地方。 “新上任的县令真厉害,在牛鸭村被海浪掀翻后,她立马就下令让我们动身搬走,还找到了个这个样好地方,坐山吃山。” “可惜了隔壁村没听她的……有些倔的啊,非要说神山有灵,我们搬走了会触怒它,死活不愿意走。” “现在……” 她好似想叹一下那些老伙计的结局,却只是怅然的收了声,半响,才讲了句。 “也不想想县令她可是祁灼教出来的!” “能害咱们!?” / 扶苏所在的小城镇。 平平无奇的一天,东海郡众多县令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备受爱戴的县令她在大殿往右绕了一大圈,难掩心焦。 她伸长脖子见无人来传讯,眉头轻轻撇起,背着手往左又绕了又一大圈,好似消停不下来一般。 “报!” 终于有消息进来了,县令松了口气。 但听到手下给她传来的话后,这个曾果断在水灾到来前带着百姓迁地方的县令最近就因为常常思绪过重,而难见喜色。 这会听完从郡守那里传来的消息反倒是更愁了。 “郡守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 以精打细算,冷静善辨著称的她第一次怀疑起他人脑袋的构造——绝对和正常人不是一个品种的。 “黄金百两,稻谷万顷?” 她大致算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堪称离谱的数据。急的她扑簌扑簌地捏着文件边缘。 就想着撕了它眼不见为净。 这厮胃口也太大了吧? 郡守的治下不止她一个县令。 但她绝对是少数的没有被天灾影响的县令。 看看吧,她都被敲诈了这么多,其他县令岂不如抽筋扒骨,比她好不了几分。 这么一想,她就平静了许多。 “货真价实的白银我们倒是凑不起,但是稻谷这些,加上以前存的粮可以勉强凑个数。” 实在是因为她们的人也要吃饭。 要不是这里田地肥沃,以前龙骨水车刚做出来的时候。 大家对耕地这件事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一起在这里开阔了田土,沉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