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有请来给几个年少公子上课的老师。 一开始,这也确实是楚亭月的优先怀疑对象,可听了寺庙书生的故事,她调整了询问顺序。 下人、私塾先生之类的都先放放,第一个请来的是寄居沈家的两个表少爷。 楚亭月选择了登门。 蒋生是沈老爷同母妹妹的独生子,落到投奔舅家的地步,自然是父母早亡家道中落,集各种倒霉事于一体。 他这一年十八岁,两年前中秀才,正在准备乡试。 照理说,考试应该回原籍,沈老爷心疼这个外甥,用了点法子将他学籍改到余杭。 沈庭也在准备乡试,这两兄弟本该一起复习相互督促,这才符合大部分类似家庭的状态。 蒋生住处在宅子后方,与内宅之间有隔断,天黑之后关门落锁,白天穿行不禁。他的房间打扫的非常干净,四壁皆书,桌上是写到一半的文章。 问及平日生活,回答是:“专心读书,积了一些文章,就拿去给某某、某某看看。” 说的这些都是县内举人。 生活在一个家中,他和沈媛自然有接触,但要说哪些接触也说不清。无非就是相互问个好,沈媛也会关心两句他读书情况,祝他明年乡试登科之类。 蒋生相貌相当不错,身材修长,眉目清雅,能让女孩儿含羞带笑忍不住多看几眼的那种。 但是,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楚亭月和他说了没几句就确定,哪怕有少女对他怀春,只要双方交流超过一刻钟,女孩儿那点旖念就会随水流去。 保不定还会对怀春这事PTSD。 沈家人说蒋生很受沈侍郎器重,她特能理解。 这位蒋公子和他舅舅三观高度一致,都是恨不得把礼法两个字贴脸上的。 光是单独面对她这么个年轻姑娘,就已经让蒋生坐立不安,若非顾及她的官身,早把“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挂她面前了。 他房中到处都挂着自己的书法,字迹和那些信件大不相同。 她前脚出门,蒋生立马就关门闭户,好像刚被人调戏了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