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讲课

蹲在椅子上吃着牛肉干，李纹龙突然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窦海棠顺势把他的手扭了一下，“疼疼疼，大哥，干嘛呢？我就和你打个招呼。”窦海棠：“以后别随便碰我，我本能地会当做是在攻击。”

李纹龙收回了手然后不满的说：“铭儿，我们寝室可是“黄金四角”的铁哥们啊，你洗澡的衣服都是我脱的，你怎么能这么开我玩笑？”

窦海棠：“我开什么玩笑？”

“装傻是吧，我就吐槽了一下今中午午饭的馒头咬起来像棉花，你为什么就和食堂阿姨说我有异食癖让他们下次做棉花？”

“是你自己说的，吃这个还不如吃棉花。”

“我那是……不是你听不出来我是讽刺，讽刺，你脑子都用在灵术的修习上去了是不是，下周军训，你可怎么办啊？天天吃饭都吃牛肉类，别的还不吃，你就不能换个花样？”窦海棠一直再低了看书。李纹龙越说到后面看他头也不抬一下的样子越感觉心越累，他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为了灵术的长进，他何苦谦让对方到这种田地。

曲凌折走上讲台，李纹龙只好暂时闭了嘴。

曲凌折上课讲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窦海棠说的，

“这位同学，把腿拿下来先。”

窦海棠照做了，但很快又没意识地放了上去，曲凌折忍住了没计较，回头又发现对方再吃牛肉干，脸色顿时僵住了，窦海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东西，

“为啥要看我？你要吃吗？我都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

曲凌折松了口气，就这小傻子生气干什么？气的是自己，

“你理解错了，我没有觊觎它的意思，不过你可不可以，下课再吃？”

“不可以，我规定好了每天饭前吃牛肉干的时间。”

“那你吃饭的时候干什么？”

“吃牛排啊……”

周围是憋不出的笑声，曲凌折脸色铁青，“行，但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窦海棠每天的状态都昏昏沉沉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似的，这次也一样，迷迷糊糊地蹲在椅子上，曲凌折尽力地憋着火气，他时不时弄出点动静来示意对方听课，但窦海棠却一直把头埋进衣领里不去回应。偶尔起来拿笔写个字也是握住笔的中间，姿势很奇怪，字写的也歪歪扭扭。

曲凌折趁着所有人抄笔记的空隙想下去转转提醒提醒他，结果却瞥到了他手指上的伤痕，应该是开罐头留下的，不就开个罐头吗，搞成这样，真是个小笨蛋！

他出了画瞧瞧拿了一片创可贴藏在袖口又一次不经意地路过放在他桌子上，他走上讲台，自己都挺感动的，真是一位“深情的好老师！”他抄完笔记回头一望便气的冒烟，全身都好像烧焦了一样，

只见窦海棠把创可贴绑在裂开一点缝隙的钢笔上，然后两只手指捏住晃动起来。

他彻底没有了忍耐力，直接摔了书，“窦仕铭，灵术九级选手不是你不求上进的理由！”

窦海棠把腿放下，站了起来，“但你讲的这些，我都已经记好了。”

曲凌折轻笑了一下，“这本书一共二百零八页，讲述的是我们的祖先，怎么创立的莱茵岛理想国，以及发展规律还有灵术创立的初衷，你背过前几页，后面的就不用背了吗？再说一遍，灵术九级选手不是你放弃努力地理由。”

“不是啊，我说的是，整本书的内容。”

所有人的表情大概都跟曲凌折差不多，能够竖着塞下一个鸡蛋。他并不相信这一点，总觉得对方再说大话，

“背给我听！”

窦海棠想都没想背了起来：“玄机三十六年，东山大雾，起于苍莽。六合山，百岛山合为一体，世世不得安宁，为补先祖之遗愿，尚九张坠茵落溷，以命做赌，开山辟地，推海添洋，万民幸载，一岛屿从海底升出，名为江舟岛……这一页下面修饰曰，江舟岛乃天地汇聚日月精华凝固之所，尚有灵气在，于正阳五十七年被定为，莱茵……”

这些倒是简单，毕竟刚开始那几页谁都会背没看出厉害之处，直到后来背到十几页快满二十几页的时候，一些复杂的术语，式子，古怪的言语论调最让人头疼，偏偏他依旧在持续不断地输出……

曲凌折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提前看过这本书，但后来这个念头就打消了，长扬和中仕的教学方式一点儿不一样，这本书在中仕是被当做废话扔掉不会发给学生的，他确定，这是窦海棠第一次看，也就是课间十分钟，就……过目不忘地记下来了，在学习上，他还没输过谁，何况是这么一个傻小子。

曲凌折掐准他每次停顿的一秒两秒的空，接着背：“灵以自身发释修为……”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背了起来，台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