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
外面已经狼藉一片,满地鲜血,帐篷都散落在地,七零八落,分不清哪个是篝火的灰,哪个是散落帐篷的支架,之间火光十射下是两个刀兵相见的敌人。 “这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姚玉一边在侍卫护送下走着,一边躲闪戎狄迎面而来的弯刀,那弯刀砍向姚玉头上时,又迅速被那侍卫挡了回去,接着血溅在地,姚玉看着都心惊颤战,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紧挨着侍卫身旁,又恨不得把自己身子融进侍卫身上,手也拉紧了侍卫的胳臂。 冲出戎狄兵的突围,侍卫找到了马匹,即刻翻身上马,低头朝姚玉伸手。 姚玉这才借着微妙的火光和月光看清了他的面容,惊喜道:“是你!” 侍卫催促她道:“快上来!” 姚玉连忙把手给他,他提溜上来,姚玉感觉身子一转就转到了侍卫的背后,然后定睛看下面乱的溃不成军的样子问:“陛下呢?” 侍卫冷冷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陛下!驾——”他扬起马鞭打了马身上,马嘶鸣一声便跑开了。 姚玉加紧问道:“咱们不都是陛下的人吗?我问问有什么不对吗?” 那侍卫叹了口气才道:“陛下早已离开了,现在已经转到了安全地带了吧!” “走了?”姚玉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惊讶道:“他怎么就走了呢?不管我死活了!” 侍卫丢下一句道:“你才知道啊!驾——”他用脚猛踹马肚子,马跑的更快了,并往山上跑去了。 “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姚玉顶着呼呼刮过来风,嚷道。 “在下姓诸葛,名荀。”侍卫道。 “哦,诸葛荀是吧?”见他后脑勺只点了点头,姚玉便要奇怪了,问道:“你大半天的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原来姚玉是嫌诸葛荀没有礼尚往来问她一句姓名,惹姚玉深感不适应了。 “哼哼。”他在笑,只好顺从地问道:“那你叫什么?” 姚玉道:“我叫余闲。” “余闲?”诸葛荀吃惊地扭起侧脸看她,那风呼呼的刮他眼睛模糊不清了,他转回头笑道:“倒是个有趣的名字。”接着他后背禁不住地颤抖。 姚玉感觉抱着他的腰,他浑身颤动得怪异,好半天才从风中听到了他的笑声,这才意识到人家是在笑她起的名字呢。姚玉把嘴一撅,索性一路上都不问诸葛荀的话了。 马跑了一段路程,姚玉正当饥渴难耐,眼看晕马实在承受不住地要吐的时候,诸葛荀后背忽然一紧,似乎在拉紧缰绳,马“嘶鸣”地一声。 诸葛荀“吁”了一声,马就乖乖地站定了。 “到哪了,难受死我了。”姚玉说着感觉身前人下了马,自己的身子一空,就扑在了马鞍上面。 诸葛荀下了马四顾察看,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又瞧了瞧周围寻找目标,最后掠过一个山洞微微停顿一下,紧接着才去看姚玉整个人半个身子都要瘫在马鞍上了。 “下来吧,到了。”诸葛荀展开双手要抱住她的手势道。 姚玉瘫在马背上不起来,她到底觉得坐在马背上比伺候君主还累,终究她的体力没有骑兵的身体素质好。 “你......就这么打算在马背上过夜吗?”诸葛荀没想到她就这么赖着马背上不起来了。 山里的风冷飕飕的,刺|激地姚玉惊醒过来,回味了诸葛荀的话后,她赶忙起身,睁眼一看这里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某个更黑压压的影子,接着远方突然一个长鸣呼啸,吓得姚玉浑身哆嗦地捂住了耳朵问:“什么声音?”她怕怕地巡视周围,没有动物,只是那个声音实在瘆人。 诸葛荀倒不被那声音感到困扰,十分轻松地道:“没什么,这附近不是狐狸,就是有熊。” “啊——怎么还有熊啊!”姚玉吓得惨叫。 诸葛荀不禁怒道:“你叫那么大声音干什么?不怕把黑熊吸引过来!” 姚玉扭头看到诸葛荀的脸已经同夜色融为一体了,只有他身上的铠甲还亮铮铮的,她紧闭嘴巴,转手朝诸葛荀的胳臂伸过去,诸葛荀没好气地把她从马上抱了下去。 姚玉从马上抱下来后,并未感激诸葛荀,而是失落地摘下了碍事的太监帽,接着头发|湿|漉漉的全是汗,她解下头绳,让头发散了下来,嘴里嘀咕道:“好端端的,干什么要春猎啊!真是吃饱了撑地没事干了,折了夫人又折兵!”她顺嘴乱说一通,想不到背后还站着一个诸葛荀,人家早把她那点嘀咕话听耳朵里去了。 “你说什么?什么吃饱了撑......谁折了夫人又折兵?”诸葛荀拉着马一顿,扭头看她在月光下披头散发了,不禁看了几眼,顺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