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自解,人生自掌
能叫你姐姐,府里人多。万一传出去引了有心人怀疑,那就不好了。” 苍婧正想认个妹妹,顷刻还是收了收心,“你说的也是一回事,最重要不能叫李合知道你活着,” 虽然可惜,但苍婧还是细声与赵蔓芝道,“嘴上可以不叫,你心里把我当姐姐。不用那么拘礼,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赵蔓芝很高兴,她抓着糕点,吃得越来越慢了,“我确实好多话憋着没处说。” “那你跟我说啊,说什么都可以。”苍婧毫无顾忌。 赵蔓芝抿着糕点沫,犹犹豫豫一问,“你觉得我怪吗?” 苍婧打量了番赵蔓芝,她不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吗? “不怪啊。”苍婧道。 “我是说,我有婚约不认。”赵蔓芝两手捏着糕点,手也显得重了,把糕点都捏碎了一角,沾得她满手都是。 苍婧赶紧拿出帕,给她擦着手,“人这一辈子不短不长,不要亏了自己。” 绢帕在掌心捋过,抚平了些心忧,赵蔓芝有些话脱出了口, “小时候我就认定是公孙旻的妻。他待我好,那我就理应喜欢他。我们家出事,他父母毁了婚约,我还是有所期盼,期盼他会帮我。可那时候只有一个查案的吏长帮我查案,告诉我不要放弃。后来被发配,我还一直指望他来救我。” 赵蔓芝诉着往事,苍婧听着,怜她不易。她出事,公孙家就撇清了关系,这已是伤人心,可她还在期盼公孙旻的到来。但是啊,她没等来那个丈夫。 苍婧唏嘘过往,“说来就是亏了严吏长相助。他非要以法除奸,揪着李合不放。我们才知道李合把你骗走,还做了很多陷害忠良的勾当。那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明着对付李合,但陛下后来还是借了个机会罢了他的官。” “就是那个吏长,他很傻,但很较真。明知道没用,还要去查真相,还叫我不要放弃活着。一个陌生人在意我最在意的事,可公孙旻呢?这场姻缘根本并非如我所想。那只是父母认为的门当户对。我从小待他的喜欢,只是期待他过来,陪我说说话而已。” 当期盼成了失望,这场姻缘就已经不在,当赵蔓芝以另一个面貌回来时,公孙旻只是一个刻在过去的名字了。 赵蔓芝清楚地认识到,她对公孙旻无特别的喜欢,他娶或不娶她,爱或不爱她,她其实没有多少在乎。 苍婧将赵蔓芝掌心的糕点沫擦干净,就把绢帕丢到了一旁,似也作了气,“公孙旻就是块板砖,是他不上心,还不如陆平安紧张着你。那我们就不要他,” 赵蔓芝无言,苍婧不禁顿了顿, “怎么了,看来陆平安也不讨你喜欢。” “我是第一回看那么嘴欠的,就想和他打一架。不过他这人做兄弟倒也不错。” 苍婧回想一番这二人吵闹,不免作笑,“原来你们做了兄弟。好,总之日后如若寻到,就要寻你喜欢的那个。” “我可不像你,有这么在意的一个人,你们互相有期望,我的期望就是我自己。” 苍婧不置可否, “我和萧青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非要说期望的话,我们期望自己变得更好,只有这样,无论发生什么,才能给自己和对方一份安定。” “那如此说来,我现在自顾自的挺好的。”赵蔓芝顿有豁然之感。 “人生是你的,不是别人的,期望别人做什么。期望成为最好的自己,就是最好的事了。”苍婧说罢又穿着线,眉目尽是温柔。 赵蔓芝不禁打趣,“你是不是偏心了。” “什么啊?”苍婧不明所以。 “襄儿的衣服没做这么久吧。”赵蔓芝回忆起来,不过三两天的功夫,苍婧就把程襄的衣服做好了呀。 这般戳破使苍婧语塞,可到底是公主,依然理直气壮,“襄儿还小,他的衣服省料子当然做得快。萧青的衣服得费点心,不然他穿得邋遢,丢我的脸。” 苍婧做这身衣裳,花了不少的心思。一针一线下,日子又过了好些。 初春时,娇花初盛开,难得祥和,苍祝邀苍婧同往皇家林园,一观风景。 花海动人,芳香四溢,借着春日的暖阳,未觉有寒。林园有欢声笑语传来,正是苍婧及萧青赴苍祝之邀而来。两双人,共游花海,芬芳时节正是好。 不过走了会儿,苍婧嫌着热,把斗篷退了,一眼瞧见萧如丝正朝她招手。 萧如丝的肚子已是大了许多,再过一些时候,行走都不便了。她和苍祝就在花海间的亭阁休息。 苍婧朝他们那儿奔去,苦了萧青在后,甚是关切,又要任她这心性。 萧青拿着她的斗篷在后喊了声,“你莫贪凉。” 萧如丝见之,忍俊不禁,“看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