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自解,人生自掌
主也有小孩子心性。” 苍祝盯着那身随在苍婧身后的青衣,不禁问,“朕请他了吗?” 萧如丝送了一颗甜枣到苍祝口中,“陛下,你干嘛这么小气。” “朕小气还是他小气,皇姐最近都找不到人。”苍祝口含甜枣,仍不忘诉苦。 城北军营军心一统,萧青在军营的活是不是少了?近日苍祝想找他的皇姐下棋都难找了。 苍祝的双耳忽然被一拎。他大惊,小时候都没敢开的玩笑,苍婧现在竟是胆大包天。 堂堂天子两只耳朵被拎成了兔子一般,还不敢作声。 “你刚才在说什么?”苍婧扯着苍祝的耳朵。 苍祝扶额,这活泼的小女子,哪是旬安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煦阳公主。 萧青到了眼前,苍祝就板着脸抬头,“萧青,你就不能正经点。” 萧青很是无辜,“我哪里不正经了?” “平日就没个正形把人带偏,现在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你看看把皇姐带成什么样。” 苍祝的两耳被揪得更高了。 苍婧气呼呼道,“你为什么老爱和萧青呛。” 萧青在一旁尤若幸灾乐祸。 “他多烦人,不请自来,恃宠而骄,这能是正经人干的事吗!”苍祝一手指着萧青,向苍婧力证自己的冤屈。 “你不许嫌他。我叫他送我来的。”苍婧松开了苍祝,拿了他面前几颗甜枣。 苍祝仍呛着道,“就是嫌。” 这头微风起,萧青把斗篷给苍婧披上。 苍祝瞧了半眼,又觉嫌弃, “瞎嘚瑟。” “干嘛不嘚瑟。”苍婧把手中枣喂给了萧青,明目张胆的。 苍祝实在看不下去,“你怎么就不嫌腻。” “腻吧,齁死你。”苍婧得意笑了笑,牵着萧青去了花海。 苍祝没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看着。 萧如丝拉住苍祝的胳膊,“陛下,你不是说待襄儿继承侯位后,给他们赐婚吗?干嘛非和萧青呛。”萧如丝不知为何苍祝不提此事。 苍祝傲着脸面,“那朕也没打算现在认他。” “是不是陛下还不想说?”萧如丝察觉几分。 苍祝遥望远处,花海已难在眼,“等我们的孩子降生再说,那时很多事情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现在正值苍祝清明朝政,太尉在前,太后在内,腹中之子又尚未诞生。如若操之过急,恐殃及许多。 有天伦,亦不可掩盖心中悲切,眼前越有欢笑,背后越是暗流涌动。 花海中本是苍婧与萧青并肩而行,忽然有蝶来,苍婧转头扑向了蝴蝶。 即便儿时,苍祝也没有见过苍婧这样疯玩。 “萧青这是把皇姐惯坏了。”苍祝只寻得这样一个理由。 那个公主去捉蝴蝶了,她的将军就在身后看着。因他不会离她远去,所以她可以肆意地朝着蝴蝶而去。 萧如丝抚着小腹,满目又增了忧虑。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知道这个世间如何? 萧如丝不想凭添烦扰,也望向了花海。看花海中的二人,萧如丝稍有些欣慰。 萧如丝越来越喜欢苍婧和萧青在一起无拘无束的样子了。看着他们,就有希望。这个皇城深宫实在太多阴暗了,需要一种希望照破阴霾。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像他们一样,为自己而活。 惜念春日有美景,林园中的人都偷得闲暇,将烦扰抛弃。比起在皇城,这是另一番人世,谁都不舍破坏这心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