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自解,人生自掌
身边这位红素姑娘面有尴尬的男子。 陆平安在赵蔓芝跟前苦着脸问, “那这种男人呢?” 赵蔓芝并未回答,除了难言,更有几分无奈。 而那男子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公主呢?” “你等公主那就别等了,人在萧将军那里,”陆平安立刻答道,且也随口一说,“这都是深夜了,指不定不回来了。” “你的话太多了。”那护卫道。 因着公孙旻的一瞪,陆平安上步到他跟前, “什么人听什么话,你计较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陆平安就觉着这护卫在气什么,与他相视无言,却有剑拔弩张之势。 “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赵蔓芝推开二人,入了府。 陆平安可没有和公主府的护卫打架的兴致,他朝着赵蔓芝大喊,“改日我来找你打架。” 陆平安离去后,公孙旻也入了府。 公孙旻转身之刻,但见赵蔓芝阻去了他的路。他们二人已冷面相对多时,甚至平日说不上几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蔓芝直接问他。 随着时间,有些事赵蔓芝足以放下了,可公孙旻却像入了更深的执迷。 “如果你寻到一个可靠的人,那是好事。我祝福你。”公孙旻诚挚道。 赵蔓芝不想听这些,“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该操心你自己。你一向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为何他们为你另寻新妇,你却拒之?到底是厌烦了这些俗规吧。” 赵蔓芝一言,又叫公孙旻心入万里深渊。 是夜,送公主回府的萧将军徒留一声感慨,公主风中花香过,来时惊,走无影。他雪中月独白,留恋不敢,心又热。 苍婧只给他留了个挥手告别的身影。 元年至新春,至冷的寒冬已经不再,旬安城等待着初春。 眼看旬安局势安妥,陵城侯程时奏请归故里,他禀苍祝,“等回乡后,臣将辞侯退位,再奏请陛下,将侯位交由我儿程襄继承。” 正如程时和苍婧之前约定的那样,等到其子继承侯位,他们和离的消息也可以公之于众了。 春暖未到时,苍婧手中之线缝缝绕绕,忙不停歇。府里显得尤为清净。 赵蔓芝和公孙旻都变得点奇怪,往日他们二人没有什么话可说,最近二人碰面都点头致意。苍婧看在眼里,觉得他们变了许多。 他人的事,旁人是难插手的,只在做着针线时,逢赵蔓芝来送些糕点。苍婧就关怀一问, “你与公孙旻到底怎么了?” 赵蔓芝先是难言,看着一碗糕点就伸出手,苍婧低头缝衣,纵她这贪吃鬼。可赵蔓芝还是站到了一旁,靠着门吃了起来,好半会儿她才道,“没什么,日子长了,都放下了。” 苍婧边缝着衣裳,边惋惜,“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孙旻对你真是一点不上心。” 苍婧就没见到公孙旻有什么迫切。她听说了,陆平安送赵蔓芝回来。 苍婧问过公孙旻,“你不是认她是你妻子,为什么根本不关心。” 但公孙旻只有一个回答,“如果赵蔓芝可以得到属于她的幸福,我会祝福她。” 苍婧便看清了,在公孙旻的心底,有的只是一纸婚约的束缚。因为这一纸婚约,还叫他愧疚。 可赵蔓芝需要这些吗?她不需要一个已经毁去的婚约,更不需要他无谓的愧疚。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自生来好像就是为了这场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人们口中流传的美事,可那并非是我与公孙旻的美事。” 这桩姻缘成了一场玩笑,赵蔓芝亦玩笑释然。 苍婧微停了手中线,她一眼望去,目光柔切,“蔓芝,以后谁拿你和公孙旻的婚事说你,你得告诉我,不要叫别人欺负。” 若非变故,赵蔓芝一定会如常嫁给了公孙旻,不会觉得这桩姻缘有什么不妥。因为俗规之约,人人都会觉得顺理成章。俗规之约,也会被人拿来说的。 赵蔓芝咬着糕点,慢慢走过去。没了父母,没了家,这世上只有这个公主会这么对她了。 赵蔓芝伏到了苍婧的案上,她歪歪头看着苍婧,很好奇。苍婧也歪歪头看着她。 “我以前想要个姐姐,这样就有人陪我说话了。”赵蔓芝傻傻一笑,她这个贪吃鬼还不忘放下手里的糕点。 苍婧把糕点都推给了她,摸摸她的脸,“我就是姐姐,我当了别人的姐姐,也可以当你的姐姐。” 糕点在嘴里,酸酸的味道盖过了糕点的味道,赵蔓芝怯声道,“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