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杀了我
,连做-爱都只用我想要、我舒服的姿势。” “啊?” “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言游说,“我希望你讨厌吃米饭,别的种类也可以。讨厌摇滚也行,就像你一开始觉得我很吵那样。讨厌不深的姿势,你可以讲出来,如果你想探索我。” 他在认真思考她的话,所以就忘记了回答。 她又说:“讨厌口吗?” “嗯?” 思考中,他的反应有些慢,而她已经进入下一个话题阶段了,“我爱一个人,我就有了成为他的习惯,他的很多模样我都会照做,不堪的、懦弱的、肮脏的、被世俗排斥的。你之前不也这样做了吗?所以我学着你的样子,只是做了你为我做的事。” 当然是具备说服力的。 虽然他没有直接导致她的不幸,可世界上仿佛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吸引力,当一个人决心放弃某种东西,堕落就会被吸引而来。 她打算成为和他一样的人,体验他的人生百态,于是破败就如约而至。 往上走很难,往下走却很简单。 因为老天会惩罚浪费才能的人,即便这是强行赋予的,给予之前没有问过任何人想不想要,可出生也没有问过嘛。 很像一场不公平的游戏。游戏的本质逃不开残忍,就这么简单。 她舔了他的手心,他缩回了手。 “去浴室吧。”李忘年说。 言游起身时顺便拿了手机,没有按暂停键。 浴室里也有一扇窗。他打开了花洒。分不清是雨被吹进来,还是花洒里的水流下。 风撩倒了许多瓶瓶罐罐,掉到地上,叮当作响。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盖子坏掉,五颜六色的浓稠液体往外流淌。 各种味道混在一起的香。刺鼻,熏人。 他没脱衣服,佝偻到一处,背部倚着墙,那样坐下。 坐下之前抓着她的手腕,水蔓延,她脚下一滑,摔到他身上。 没来得及稳固住,没来得及用手抓住任一支撑物,失重状态之中他就已经潜进了手,另一只捻在珠子上。 他的手法毫无章法,只是意念驱使着,用十分直白单纯的想法驱动不太好的动作。 有些痛,虽然言游不喜欢痛,可是他刚刚好就把控在她可以接受的范畴。而且他在她身后,只能用背去感受他的凹凸和健壮。 他咬在她的颈弯处,用衔更合适,因为他的牙不尖,像小鸟用嘴和人逗着玩儿一样,或是叼一根树杈,目的纯真,只是为了筑巢。 好像在跟你商量:我仅仅是想要一个家,可不可以让我叼一根,求你了,就一根。 如果你需要漂亮的羽毛,我就与你交换。如果你什么不要......那你就跟我走吧,等春天,等我筑好巢,来和我住吧。 浴室里一切细碎的声音都可以轻易回荡。 她没注意到,他渐渐朝一边倾斜了,用自己的背部遮挡手机的镜头,在不经意间飘过去一个眼神。 他还是讨厌被记录,被留念,被留下存在的证据。哪天忽然死掉会很麻烦,这种东西没法儿提前删,不需要活着的人用虚拟的东西以泪洗面。 现在她还不知道。 不过以后会看到的。那一眼里面有警告,警告一样死物,即便它只是个摄像头罢了,他也不想让它偷窥到她身-体的任意一角。 哈气从唇齿间呼出来,把空荡的室内填满了。升起的雾气,谁知道里面掺杂了什么。 她在他虎口处留下了牙印,这样即便是背对着他,也不会觉得眼前空虚。吃了很多,填得鼓鼓胀胀,他的手横跨敏点和腹,顺便压着她的手背,故意让她自己触碰鼓起来的形状。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话。 不过下一秒就是真的在讲话了,在淋浴淅淅沥沥的背景音下:“好吃吗?” 身上的水是热的,呵出的气也是热的。 她分不清耳朵到底是被哪里来的温度熏红的,断断续续才挤出想说的话:“太多了。” “这样。”他说,“那你乖一点。” “哈?” “饱了就扭头,让我看见你,就可以停了。”这算不算约定好的讯号? “像是安全-词。” “啊?”他不太懂,不过也蛮贴切的,的确是用来保证她的安全。 “没什么。”她感受到了他加以抑制的凶恶,这明显还不是全部,“想要接吻。” 那就没办法了。 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