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要杀了我
br> 李忘年的嘴角是下意识扬起的。 也许很难懂,就算房间里出现第三个人应该也弄不懂他们之间这种病态感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李忘年懂,因为爱。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能感受到她的爱意磅礴。原来她有这么这么爱他啊。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部一起看过的电影。 席德与南希。 虽然此情此景并没有出现在电影进度条的某一部分里,气氛却是完美契合的。 这是言游和李忘年的特别番外篇。 名字也不是必要的,只留下她和他就行了。 “你真的很爱我。”李忘年说。 “是啊。”言游将手机摆放到桌子上,找了个东西做支撑,这样她也可以入镜了,“真可惜,我本来还想再给你拍一张值得留念的照片的。” 他问:“很想吗?” “也不是必须。”她说,“你没有这样的时候吗?很想把哪一刻记录下来,将往后的日子都变成那一刻的重播也无所谓,无限循环,让一天里的二十四个小时都不断重播那几秒。” “那样很无聊吧。” “会没新鲜感。”言游中立地点评,“一首歌再喜欢,反反复复听也会很快腻的。” 李忘年听得懂她在暗示什么。如果他们的爱只是一首歌。“但不是。” “嗯,对啊,不是。”言游点头附和,“在路上戴着耳机的时候,走着走着会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主角一样。该死的电影配乐,利用了那种欲-望,把遐想带进生活里啦。” “然后呢?”李忘年很少听歌。客人们点的歌他私下里也不会多听,照着谱子弹就好了,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 他就是这么无聊,没有特别喜欢的歌词,没有百听不厌的曲子。对他来说就是工作而已,曲子就是音符拼凑起来的东西而已,歌喉就是声带振动发出的自然现象而已。 “然后会幻想周围有镜头,到处寻找,寻找的过程里也要一个漂亮的回眸,完美的角度。导演会什么时候冒出来喊‘咔’呢?一直到我摘下耳机也没有喊,应该是这条戏过了。” “听起来好有意思。”他不止一次这么想了,也不是只有现在觉得她可爱。 可能别人讲不会有相同的效果,会被怀疑有妄想症也说不定,但她讲就是很可爱。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天了,湿意被风扑到脸上。 在特定的方向下雨是一定要关窗的,风可以吹十里,也可以把雨水带十里。从乌云悄悄出现到雷声阵阵只需要短短地一秒,没有预兆。 人也在变在骗,天也在变在骗。 “下一场戏要拍雨中曲吗?”李忘年问。 如果女主演害怕淋雨,那么他就要去关上窗了。 “要拍。”她坐到了沙发上,旁边就有一扇窗,风带起她的头发飞扬。 指尖拽着他衣角,没有商量,直接用力拽着衣角把他扯到面前,然后直接解了皮带。 她用手攀上他的腰,从前一路往后爬,摸到腰窝,又到脊梁。 她的一切举动都那样猝不及防,一瞬冰凉又一瞬进入赤道,含和脊梁骨一样硬的伞柄。 李忘年的本意是拒绝,但被她抓得实在太死,下意识躲闪又被拽回,不但没逃离还反而吞得更深。 她像贪吃的孩子,对味道正在探索的阶段,看到什么都要扔进嘴里尝一尝,以此记住世间上所有的东西都拥有不一样的味道。 相当不懂事,连十岁都知道先浅尝辄止就好,确认喜欢以后再大快朵颐。目测她的年纪在十岁往下,用一大口来测试,甚至没想过万一不合口味,没咽下去就吐了是不是太过浪费。 他微微往后带她的发,希望能悄无声息地离开她的口腔。在这样温柔的轻抚里,倒也真的会被迷惑。 他趁机弯下腰,一手带上褪掉的拉链,一手捂住她的嘴,耐心地压下火,盯着她,“不要这样。” 幼师教小朋友的语气,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注进温柔。 她也盯着他,“那要怎样?” “我想让你舒服点的。”他在想,哪种姿势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好像什么事都对你不重要。” 她的声音有些闷,他的手还没放下,话音全被闷在里面了,只从缝隙里钻出来足以听清的一丁点:“李忘年,好像什么事都对你不重要。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没有,我原以为你喜欢吃面,可你貌似吃什么都无所谓。特别喜欢的音乐种类没有,我原以为你喜欢民谣,可你貌似也没有那么喜欢。特别喜欢的事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