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会行运
可居不易也就只能被气得干嚎,等嚎完了还是得蹑手蹑脚地顺着塔沿往下爬。好歹算是顺利地从屋顶落到了七层的外栏之内,他也没敢多耽搁,就怕邬山月等得着急,又赶忙麻溜地滑楼梯去了。 他下来的是真慌,都没能顾得上去担心楼梯的楼板是否结实。蹭蹭蹭地一口气冲了下来,见着了邬山月站在门外背着手摇着身子冲他笑,他又忙着想要赶上前去说话,结果开了口,话还没出来,却先是大气接着大气喘了个不停。 “呦呦呦,慢慢喘慢慢喘,别背过去了!”邬山月瞧着开心,咯咯笑还不够,还得取笑式地感叹:“君同姐姐说的真是一点儿都不错,男人但凡过了二十五岁果然就不中用了。几阶楼梯而已,都能让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居不易刚想回顶,愣了一下,转而眉梢一挑春风带笑道:“原来这话是孟姑娘说的?” “对呀!”邬山月傲娇地瞟了个飞眼。 居不易马上诚恳地点了点头,眼中也全是赞许之情:“如此这话就很有道理了,我没得反驳了!” “为什么?”邬山月眉头一蹙,小嘴一噘:“她说的凭什么就成了有道理?” 居不易哈哈大笑,折扇一转,猛一停,敲在了她的脑门上:“傻女,当然是故意激你说出这句反问啊。” 他转过了身,纸扇摇于胸前一派洋洋得意:“日后你若再拿这话来欺负我,我便可提醒你,就说今日你自己都曾质疑过!” 邬山月发现中了计,狠狠怒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拿好你的扇子好好扇风,把额头上的汗珠藏起来之后再来管我质不质疑吧!” “诶,如此我有话要问了!” 居不易张臂拦了拦她,张开扇子指与她说:“同样一把扇子,二十五岁以下的男人拿它作扇风那种粗使的来用,但我这种有生活有阅历的,它就成了摆风流、显潇洒的道具,试问你是扇子如何作选?” “都是道具,哪个比哪个又高贵了?”邬山月扯过扇子往地上一丢:“不许你捡!” 居不易见她像是生气了,赔好地说:“好好好,不捡就不捡。” 邬山月浅浅一笑,回头瞅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好?你能改变它被丢弃的命吗?” 居不易愣了一下,邬山月已经甩下了他扭头走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扇子,终究没有捡起,只疾步追了上去。 然而前一眼还见得她的身影,只慢了一步,她就闪过了一棵树后不见了。 居不易赶忙追到了地方,转了圈地一番找,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以想象,光天化日之下,年逾二十五的居不易竟然害怕了。 是那种久违的被丢弃的感觉侵袭而至,让他顷刻之下感到了难以呼吸。忙撑住就近的树,他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像是真的病入膏肓。 “呼”地一声,邬山月从他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 居不易扭头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忽然拔腿跑了回去。 邬山月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探身探头地去看,却见他竟只是将刚才丢在地上的扇子捡了回来。 “这个很值钱?”邬山月笑问。 居不易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回答却是反问:“你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不等邬山月好奇是什么玩笑,他已挑明:“突然不见,突然消失,这很好玩吗?” 邬山月虽然被吼得莫名其妙,但见居不易厉色紧张,想他定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又不愿启齿的心事。 如此她便没有怒呼呼回顶,而是耐心且轻声地作了解释:“我不是玩笑,你是有所不知,那日我之所以能够入得霜、雪二人的地宫便是在树上找到的入口。以为这次还会一样,结果并不是……” 居不易愣了一下,意识到是自己无理取了闹,再一看邬山月……万幸也万般感激她没有询问自己为何会突然窜出了邪火。 “那你要不要再去其他的树上瞧瞧?” 邬山月摇了摇头:“杨树比不得槐树,这么细的枝干想来是通不得人,刚才上树都已算得是没脑子的糊涂之举了。” 她未曾掩饰脸上的失望之色,居不易瞧见了,就想着赶快让她重绽笑颜:“找不到就找不到,你想要什么,讲与我听。倘若是金银财宝,我多的是,同样可以满足你!若是武功秘籍,你说个名字,千金万金未必就求不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有钱。可惜我想看的是一份未知,你能买得?” 邬山月苦涩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帮不了自己。 居不易竟然难得老实,乖乖靠在了一边,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