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会行运
口,不出声,只眼珠儿在将身旁的姑娘那每一点点的表情、举动悄悄收藏。 邬山月挖空了脑袋,太阴八卦、五行秘术,条条框框都被她复盘了一遍,但就是想不通眼前的实操之景。 她没了耐心,烦躁地一甩手:“算了算了,干脆你去找些炸药来,把这里给我直接炸开!”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可居不易一直放空着脑袋眷恋美色,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还当了真:“诶,别别,别那么冲动!炸药的计量不好估算,万一把这里直接给炸没了都不好说,而且轰鸣声也势必会引得人来,届时你如何再探?既然怎么样都是探不得,你又何必要炸?” “你的抠搜劲儿又来了是吧?” “不是……” “好好好,你这么会算计,可算出入口在哪儿了?” “你别急,现在没有,不代表下一刻也没有啊!而且不妨告诉你,我这个人的运气特别好,很容易灵光乍现。” 居不易苦笑着,顺着就近的树就坐了下来。 他原本就只是想着能先赖住了不走,纯纯的缓兵之计。结果刚一坐下,就感觉什么东西怪硌屁股。随意地探手一抓,轻轻一提,忽然带动了一阵枝叶沙沙响,地面竟然有异动。 “呃……我是被鲁智深附体了吗?”他赶忙看得手中之物,是一条碗底般粗细的树根,一直蔓到地底下。 邬山月已经将他拉了起来,二人互一对视,下一刻便一并用力将这条树根向外猛地一扯。 “哗啦啦”一阵响,本就狭窄的空地上突然裂出了一条缝,杂乱的树木急地向两旁位移。 邬山月生怕是地陷,一把抓住了居不易,翻身越到了树上。 但紧跟着,异动就消失了。 他们垂头向下看去,裂口静悄悄,却已变得如一扇门宽的大小。 邬山月不敢确定危险是否已经离去,留了居不易在树上,自己先跳了下去。 “两锭金!” 居不易刚想跟着往下跳,已经看清了情况的邬山月也回头来向他招手:“是入口,你下来吧!” 居不易点了点头,只是看了下高度,还是选择抱着树干滑了下来。 邬山月上来一把抽出了他别在腰间的纸扇,把玩于手,歪着脑袋冲着他盈盈笑道:“这把扇子不如给我吧,反正就你刚才抱着树往下滑的样子,凭多少把扇子也救不回潇洒了!” 居不易知道是又被埋汰了,抢过了扇子却并没回嘴。低头往裂洞下一看,竟然还有石阶。他立马咧嘴笑道:“怎么样,都说了我的运气特别好。” “对对对,多亏你。” 居不易仍在傲娇:“命难改,运难捉,你啊,羡慕不来。” 邬山月脸一板,居不易马上又说:“不过你放心,我的幸运之光很璀璨,我又很大方,只要你别跑太远,都可以照着你!” “我要你罩?” 邬山月白眼一翻,却也转而叹息道:“也是怨我把问题想复杂了。这里毕竟是用来住人而非埋人,出来进去,自然是简便的好!” “还不够复杂?我的脑袋现在还在乱糟糟!真不明白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地上不住,偏要跑去暗无天日的地下。要知道死后就可长埋,何必迫不及待先入土!” “为了安全呗。” 居不易哼声冷笑:“如此也算是‘入土为安’的全新演绎。” “别总说笑了,快下去看看。” “好,咱们这就去搅了他的安!”居不易先是横手的一指还颇有几分直捣黄龙的气概,然后率先下得了石阶。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应该是个惜命的人,怎就愿意领在了前头? 邬山月倾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诶,我劝你先弄些火折子来,别又像上次……” 都不等她把话没说完,居不易嘿嘿一乐,一转身,从怀里抓出了一大把的火折子,还递了一根过来:“你且看我身上这些是不是都快够搞批发了?” 邬山月无奈笑道:“你只小心别把自己点着了才好。” “你会帮我扑火吗?” “不会!” “那我就抱住你滚作一团,咱俩团灭!” “无所谓,我对自己踹人的能力有信心!” …… 他俩就这样你一言无一语,有一搭没一搭,游山玩水旅游一般地往地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