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还比一山高
,掏出一张烧饼,趁着“瘦竹竿”猖狂大笑之时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朱叶青怎肯受辱?连忙吐出烧饼,与唐小豆撕扯成了一团。 居不易见状,慌忙喊道:“诶诶,刀剑无眼,刀剑无眼啊!我这里不能见血,谁触犯了别怪我翻脸!”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指了指楼梯拐角。 唐小豆眼睛虽小但眼力见好,脑子过得也快,直接将手里的长剑丢了过去。朱叶青就傻了点儿,想也没想,也跟着把自己的短节棍扔了过去。 居不易笑道:“二位少侠好讲究,肯卸兵刃,就是我居不易的朋友!待会都可进去喝杯水酒哈!” 只是这二位已经抱团打出了外围,估计没听到他的邀请。 居不易在收回眼神时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天问雨,这位在礼堂上三句话离不开“摩勒,退下去”的大师兄,此刻对同门的闹僵竟然完全视若无睹……想来是乐见此状,那么摩勒也就应该还有后台。 想到这里,居不易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青阴剑派还清楚记得自己是苦主,贾云亭不耐烦地嚷道:“要闹的就留在这里慢慢闹,不闹的就跟我进去捉拿妖女!”话一落,扬臂就要冲锋。 居不易赶忙来堵:“不行不行,卸兵器,卸兵器,这是我的规矩!” 皮大丘笑道:“我等已将来此缘故说明,居老板还要为难,莫不是与那妖女、内奸……实为一伙?”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地都振作了精神,手中的兵刃也更握紧了几分。 居不易眼见就要拦不住了,且更不想就此失了面子,咬牙一跺脚使出了杀手锏:“好,好好好!闯我底盘,冤枉我,我记仇了!” 他说着,一、二、三,挨个指了指青阴剑派的贾云亭,桦城派的焦元英和凌山派的皮大丘,朗声道:“你,你,你,你们仨,我现在提醒了,你们门派所在的后山崖子早前都已经姓‘居’了。惹毛了我,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以后都不准再去后山踏足一步,私自种的那些瓜果蔬菜也都给我全拔了,任谁也不准再占我的地!” 这仨当即就被吼住了,脚底板就跟生出了根一样,动也不动。很难想到,一个个威风凛凛男子汉,会在惩恶扬善的道路上被瓜果蔬菜绊住了脚。 居不易立马又补了一句:“不相信,就回去问问你们的掌门跟代掌门;不服气,咱就上公堂打官司,反正我都有地契为凭。” 这话是真有震慑力,不光是被点名的三家门派,其余没插上话的代表们也不再敢出头。他们都不是掌门也不是话事人,下扬州不过是来参加一场婚礼,谁都不想多生是非。况且来之前谁也没提前调查过自家后院的菜园子所有权,真要是为别家的恩怨赔上了自家的伙食?傻子才会这样拨算盘。 场面像是稳住了,居不易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等来下气,忽有一人朗声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那我家山头尚属自有,应该就能上去瞧瞧了吧?” 说话间此人已从人群中步上了前来,乌青长袍,面目英俊,唇以上与颏下均留有微髭,三十来岁的样子,最主要的是他的个头还比居不易高出一点点。别小看这一点点,那整个气势就上来了。 居不易瞟了来人一眼,撑开折扇,摇曳于胸:“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客套,拱手回道:“翠屏山天机阁计无谋。” 天机阁阁主?一个号称知晓天下武林事的八卦王。 居不易暗自吃了一惊,心想这家伙不在家里兢兢业业地好好坐镇,跑江南喝哪门子的喜酒啊。难不成是翠屏山这两年的收成不好,老大都要下来跑业务了?但自己那点儿伎俩吓唬吓唬低等级的喽啰没问题,真来了大腕……他唬不住啊。 “喔喔,计阁主,久仰久仰。”该给的礼貌还是得笑颜以对。 却不想计无谋完全是个急性子,根本不玩客套:“久仰犯不上,我现在能进去了?” “一直都可以啊!”居不易一脸晚辈笑,“从始至终我居某人的要求都只是要大家卸下兵器,这可算不上无礼的要求吧?” “当然,合情合理。”计无谋笑着,敞开了双臂摆出一副供人搜寻查验的架势:“计某人身无寸铁,绝无兵刃,甚可搜身。” “不敢不敢。”居不易忙拱手行礼:“计阁主德高望重,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更没有冒犯的胆子。别说您没带兵器,就是把十八般兵器全挂在了身上,您也是畅通无阻。”说着一列手:“请进请进!” 居不易怕他,倒不是这计无谋的武功本事真有多了得,而是他所掌握的天机阁,那就是个武林档案室,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密都能搜集出一大堆。自己一个做生意的人,能被查的东西就更多了。保不准哪个连自己都忘记的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