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还比一山高
旮旯小问题,被人家记了个明明白白。万一得罪了这位主,被他当场来个大爆料,尤其是难以避免的阴阳账目,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好在这计无谋也不是个爱没事找事的人,见居不易对他客套,他也回了个淡淡的微笑,就是这笑感觉有点意味深长。他回身看向凌山派的皮大丘:“你确定所谓的小妖女和所谓的内奸都在这所竹屋里面?” 皮大丘窝着他的大肚皮,先冲着计无谋艰难地弯腰一拜,才又回身招来了手下人。 手下人直接回禀:“小的得到线报后就一直在此地守着,未见有人出来。” 居不易抢言道:“胡扯吧你就,几个时辰前这里刚来过一次骗子,还把我骗出去了呢!说什么没人出去过,骂谁不是人?” 手下人被吓得一愣,马上改口:“小人的意思是未见有女子与伤者离去。” 居不易撇嘴一哼声:“你这改过口的话可信度已经低了。” 手下人一列身,从后头又跟上来了俩平头老百姓,一个是当日茶寮的店小二,另一个是镇上的酒楼伙计。 先是茶寮小二指认居不易:“没错,是他,三天前就是他驾着马车,伙同戴手镣的女孩儿接走了那位受伤的假军爷。” 小二说完一退后,酒楼伙计跟上前道:“是他没错,来我们店里吃过酒,还点了三人份的饭菜打包带走。” “搞笑吧你们就。”居不易呵声驳斥:“我一个人不能吃三份?胃口大犯法?吃不完不兴我留到晚上接着吃?勤俭持家不浪费是美德你们懂不懂?就就,就因为这点儿所谓的破证人和破证词就跑到我这儿来?还拿刀拿剑的!” 计无谋也笑了,却走了过来,轻轻地侧到了居不易的耳边说:“可我的人也在此瞧见了戴手镣的女孩儿和穿盔甲的受伤将军。” 居不易一愣,眼神一飘,闭上了嘴,毕竟这位的天眼不需要解释。 不想计无谋紧接着又轻声笑道:“诈你的,看来还真有。” 居不易可不服输,马上说:“我刚的反应也是在逗你玩,不过看来还真把你逗开心了!” 计无谋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是一笑。居不易还想冲他翻个白眼,结果他已经回过身去冲着众人朗声地说道:“诸位来此无非是要找寻小妖女下落,以及顺便帮灵宝玄门清理……” “我小师兄不是内奸!”唐小豆抓着朱叶青的脸,还能分出精神来替摩勒高声辩白。 计无谋被打断了话,不禁一哽。居不易趁机凑过来,幸灾乐祸地说:“一派之长,被个小辈儿纠正话头,下次可得记得谨言慎行呐!” “多谢居公子提点!”计无谋轻轻一笑,继续说道:“顺便也是帮灵宝玄门证明清白!所以既然只是想证明人在不在这竹楼之上,用不上什么刀剑,一双眼睛就够了。计某人不才,冒昧请作这个代表,诸位看意下如何?” “那不成!”贾云亭高喊一声,正要步上前来,却迎来了计无谋威严生寒的神色。他脚下一滞,好在皮大丘立马笑着面说道:“不是咱们不放心计掌门,只是小妖女诡计多端,保不齐会有所差漏。” 居不易忙问:“意思是你们想上去?” 贾云亭:“不错。” 居不易笑道:“也就是说小妖女能蒙蔽计阁主,却骗不过你,你比计阁主厉害。” “绝无此意!蒹葭怎敢望玉树!”贾云亭慌忙地向计无谋拱手拜礼:“只不过死的是我自家师弟,咱就是想上去帮忙多长一双眼睛。情急之下出口失察,请计掌门千万恕罪。” 居不易忙着又抢言:“计阁主这么大方的人肯定说‘无妨’啊,但我不行。你已然说了,与计阁主是蒹葭比玉树,云泥之别。我狗眼看人低啊,不能给你俩一样的待遇。让你与计阁主比肩而行,搞得跟你俩一个层次似的?不合规矩。” 贾云亭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又挺着身挡在前面不挪步。 凌山派的皮大丘眼珠一转,揣着玩笑的口吻道:“贾师兄嘴上一语不发,心里却是万万的不服。其实咱们都理解,毕竟孤证不立嘛。” “好一个孤证不立!”计无谋笑了笑,走去了人群中,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少林、武当的两位代表拱了拱手:“二位德高望重,所说之言绝无诳语,天下人皆可信服。计某人不才,恳请两位赏脸同行一趟,还望千万千万!” “阿弥陀佛,计掌门严重,老衲愿与同往。” “贫道亦愿同行。” “多谢,多谢。”计无谋又行一礼,再回身扫视众人,似是也向讨他们一个认可。 众人见状赶忙齐声:“有三位智者高人的见证之词,吾等自是万分信服,绝无二话。” 计无谋又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