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还比一山高
“居不易?” “居大财主?” “他怎么在这儿?” …… 面对众人的重重疑惑,居不易也大抵将他们扫视了一圈。刀剑棍棒各式兵器,青衫白裳佛衣道袍,正威镖局礼堂上的宾客看来是被一整锅地端来了这里。 “居老板,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早已经先走了吗?”本就站在队伍正中打头的一位更近前了一步问道。 这位正是青阴剑派的新任大师兄,贾云亭。至于先前的那位大师兄,在折梅真人死后理所应当地已经荣升为了掌门人,那么他这个三代弟子自然也就跟着升了一级。 居不易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轻一蹙眉,忽然张开了双臂迎了过去。瞧着像是欢迎,实则是将众人向后连撵了数步。 当然再往后撵就要引起怀疑了,他才站定了脚,笑容淡定地朗声道:“这里就是我家啊,我在这里不比你们任何人都天经地义?” “喔,原来如此……” 早就听闻他居不易房产遍布天下,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贾云亭拱了拱手,笑容虚伪且自傲。 居不易正也要拱手还礼,就听这贾云亭忽然道了一声“那就打扰了”,然后挺身便要带人往里闯。 这居不易哪里肯让?赶忙撑臂将其拦下,虽还带笑,但笑里更透出了不容忽视的薄怒:“说了是我家,我的底盘,大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能硬闯了呢?” 凌山派的“大皮球”见状,忙一脸堆笑地走了过来。 这位叫皮大丘,居不易叫他大皮球并非是因为他的名儿,实在是他那圆滚滚几近球体的身材。而且几日不见,他似乎又胖了不少。脸上油光泽亮,皮肤又黑红,相比较大皮球,他已经更像是供桌上的猪头肉了。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倒是清爽:“诶诶诶,居老板方才不还说了‘欢迎光临’吗?那怎么还能算是硬闯呢!” “喔,对对对,没错,没错……”居不易啧啧地咂吧了两声,立马将方才说秃噜了嘴的话找补了回来:“可我欢迎的是友善的客人,客人来做客没有带兵器的道理吧。” 他说着一列身,指了指楼梯的拐角处:“新搬的家,还没腾出空来购置武器架子。要不都将就将就,把兵器暂且先扔在这里。等回头喝过了茶,品过了酒,磕完了瓜子,你们离开的时候再回来各自捡各自的。” “岂有此理!”贾云亭怒道:“如此岂是待客之道?” “我都明说了没有兵器架子,还能怎么着啊?要不你们都先回去,等我买好了兵器架子,你们再拿着兵器回来!”居不易哪里是好惹的,也是一脸怒气冲冲:“而且我又没下帖子请你们来,来了没带礼,还不知道入乡随俗,这又怎是个为客之道?” 说着他又指向了楼梯拐角,再加重一份语气:“倘若不肯卸兵刃,便不是来做客的!居公子我一不犯贱,二也没那么好惹,你们各自掂量着看吧!” 桦城派的焦元英是个急脾气,受不了这种嘴皮子上的过招,挺前了一步道:“实话说了,咱们不是来做客,当然更不是来捣乱。只是听闻小妖女逃来了此处,特来捉拿,还请居老板能行个方便!” 大皮球立马挤着他那油腻的肥笑道:“捉拿妖女,关系重大,如何能卸掉武器?” 站他旁边的是同样来自凌山派的“瘦竹竿”朱叶青,此人脸长、身长、五官长,连笑声也是又细又长:“何止何止,咱们之中不是听闻还闹出了内奸吗?已与那小妖女沦为了一丘之貉,正要一并拿之!” 他这笑声刚一落,一块烧饼就糊在了他的脸上。 唐小豆从人群中窜出来,高声对峙:“竹子精,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小师兄只是暂时的下落不明,但他绝不是内奸!” 贾云亭回身怒斥:“我那三位殒命的师弟,身上的伤口清晰可见,明摆着就是死在了你们灵宝玄门的剑招之下!还有茶寮的小二证词为凭,为凶者之所以杀我师弟就是为了救走小妖女。如此双证互佐,有理有据,怎能还说是血口喷人!” “正是,正是!”朱叶青甩掉了脸上的烧饼,赶忙接口道:“且不说早在礼堂上就见他与小妖女眉来眼去,只说这小妖女在灵宝玄门严密的关押之下还能逃身,不是他的原因?更何况,此刻每门每派的每一个都在,又是偏他一个不在!连着三个问题都解释不清……呵呵,绿豆眼,怕是你的眼睛太小,看不到你那小师兄的勾当吧。” 唐小豆气得脸红脖子粗,被堵了个无语反驳。毕竟当着现场这么多外人,他不可能直接说摩勒武功水平特别次,根本没本事以一敌三还将对方活活打死。即便有心做贼,实力也不允啊。 但他也同样不能忍受叫他绿豆眼的“瘦竹竿”咧了一张大嘴在他面前口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