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帝关了一扇门也会顺手把你的窗关上
元过去,你先拿着应急,其他的事儿咱们后面再说,你赶紧回去照顾叔叔吧。”
不一会儿,程献的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提示,看着那 8000 元的到账信息,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郑辉的感激,又为自己如今的窘迫处境感到悲哀。他把自己身上送外卖辛苦攒下的 5000 元凑在一起,便立刻往车站赶去,买了最近一班回乡下罗成市的车票,连夜兼程地往回赶。
一路上,程献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的各种画面,他那为了家庭辛苦劳作的身影,那对自己充满期望的眼神,想着想着,程献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父亲千万不要出什么大问题,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父亲好起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程献终于赶到了罗成市上的人民医院住院部。他急匆匆地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父亲时,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愣在了原地。父亲双眼紧闭,脸色有些苍白,嘴巴微微张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曾经健壮的身躯此刻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被子下的下身更是一动不动,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脆弱又无助。
程献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快步走到父亲床边,握住父亲那布满老茧、粗糙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爸,我回来了,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父亲只是眼皮微微动了动,似乎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细微的反应更是让程献心疼得如刀绞一般。
母亲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用手抹了抹眼泪,对程献说道:“阿献,我最近腰腿有点增生,脚也痛得厉害,照顾你爸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了,而且你弟弟程森和弟媳饮食上也不怎么大方,接下来这日子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呀。”
程献听了,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弟弟程森和弟媳刘梅走了进来。程森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脸上看不出太多的焦急和担忧,反倒是带着一丝不情愿,刘梅则跟在后面,一脸的不耐烦,一进门,那眼神就往程献身上瞟,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满。
“哟,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啊,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儿啊。” 程森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看似随意地说着,可那话里却隐隐有着别样的意味,仿佛在暗示这照顾父亲的责任主要都该落在程献身上。
“就是啊,我们这平常也忙,家里的事儿还都指望着你呢。” 刘梅在一旁附和着,话语里满是推脱之意,好像父亲生病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似的。
程献看着他们,心中一阵刺痛,自己这段时间在外面送外卖本就过得十分艰难,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都是辛苦钱,如今父亲病重,他们作为儿子儿媳,不仅不想着怎么分担,反而在这儿说这些风凉话。
“森啊,梅啊,咱爸现在这样,咱们都得齐心协力照顾着才是,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可这是咱亲爸啊。” 程献尽量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和声说道。
“哥,你说得倒轻巧,这照顾病人可不是个简单事儿,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啊,而且这住院费啥的,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程森皱着眉头说道,眼神里透着对钱的明显担忧,仿佛在他心里,钱比父亲的病情还重要。
刘梅更是直接接口道:“就是啊,我们家那点钱,还得留着过日子呢,可不能都搭在这儿了。”
程献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媳,居然能自私到这个地步。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爸辛苦把咱们养大,现在他病了,咱们做子女的不就是应该尽孝吗?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你们就不能多花点时间照顾一下吗?” 程献忍不住提高了声调,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带着他的愤怒和无奈。
“哼,你来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自己不也过得一团糟嘛,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刘梅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那轻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失败者。
程献被这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现在确实是没什么能力,可这毕竟是一家人啊,怎么能如此冷漠呢。
母亲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急得直抹眼泪:“都别吵了,都别吵了,这像什么话啊,你爸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只有父亲那沉重的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的无奈与悲哀,也像是在无声地叹息着亲情在现实面前变得如此淡薄。
程献默默地走出了病房,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多重的打击给压垮了。外面的走廊上,病人们来来往往,家属们或是焦急或是疲惫的神情,让程献更加觉得生活的沉重。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自己该怎么办呢?那高昂的住院费,后续的治疗费用,还有母亲的病痛,弟弟弟媳的不配合,这一切就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自己身上那凑起来的一万多块钱,对于父亲的病情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啊。
郑辉…… 程献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人情冷漠的世界里,郑辉就像那黑暗中的一束光,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