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帝关了一扇门也会顺手把你的窗关上

终不离不弃地支持着自己。可自己也不能总是依靠郑辉啊，他有他的生活，自己必须得想办法扛起这个家的重担。

程献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尽管那坚定中还透着一丝绝望的挣扎，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哪怕再难，也要让父亲得到好的治疗，让母亲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去医生办公室，再详细了解一下父亲的病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节省些费用，或者申请一些救助之类的。

来到医生办公室，程献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 “请进”。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主治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病历。

“医生，您好，我是程大元的儿子，我想问问我爸现在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啊？” 程献有些紧张地问道，他害怕听到更坏的消息，却又急切地想知道父亲的具体情况。

医生抬起头，看了看程献，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你父亲这情况比较严重啊，大脑血管多处阻塞，导致脑部部分区域供血不足，进而引发了中风偏瘫，现在不仅半身不遂，而且后续还可能会出现一些并发症，像肺部感染、深静脉血栓之类的，需要长期的治疗和康复训练，这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程献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他咬了咬牙，继续问道：“医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稍微节省一点费用呢？或者说咱们医院有没有什么救助政策之类的呀？”

医生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救助政策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医院的相关部门，看看符不符合条件申请。不过节省费用的话，有些治疗项目可能就没办法用最好的了，比如一些进口的溶栓药物，效果会更好，但价格比较高，如果用国产的替代，可能效果会稍差些，还有康复训练方面，如果减少次数或者使用相对基础些的设备，恢复的进度可能就会慢很多啊，你得好好考虑考虑。”

程献听了，心中十分纠结，一方面是高昂的费用，一方面又是父亲的病情恢复，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深知父亲的身体经不起耽搁，可那巨额的费用又实在让他无力承担。

“医生，那您能不能先给我说说，如果不用那些最好的治疗项目，大概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程献还是想先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决定，毕竟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着父亲的健康和整个家庭的未来。

医生便耐心地给程献讲解了起来，哪些药物可以用相对便宜些的国产药替代，但是在溶解血栓、改善脑部血液循环方面的功效可能会弱一点，会延长治疗周期；哪些康复训练如果减少次数或者用简单些的设备，肌肉萎缩、关节僵硬等问题可能会更严重，恢复的进度就会慢很多，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最终的康复程度之类的。程献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权衡着利弊，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每一个不利因素都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程献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回到病房，看到母亲正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父亲，那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舍，仿佛只要这样守着，父亲就能快点好起来似的。弟弟程森和弟媳刘梅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又找借口溜回去了。

“阿献，医生怎么说啊？” 母亲看到程献回来，赶忙问道，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又带着害怕听到坏消息的恐惧。

程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把那些可能影响病情恢复的情况告诉母亲，免得她更加担心。

“妈，医生说爸这病得慢慢治，只要配合好治疗，还是有希望恢复的，费用的事儿我再去想办法，你别操心了。” 程献强打起精神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可那故作坚强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母亲看着程献那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明白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可也不想给程献再添压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阿献，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程献开始四处奔波。他去了医院的救助部门，询问申请救助的事宜，可工作人员告诉他，需要准备一大堆的材料，像家庭收入证明、病历复印件、身份证明等等，而且审核很严格，能不能申请下来还不一定。程献又去找了一些之前没联系过的亲戚朋友，想着再试试看能不能借到点钱，可结果依旧是四处碰壁，那些冷漠的嘴脸，让他越发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也让他心中那原本就沉重的负担变得更加难以承受。

同时，他还要兼顾着照顾父亲，帮着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每天早早起来给父亲擦拭身体、喂饭，然后跑去各个办事地点询问救助、借钱的事儿，中午又赶回来照看一下，下午接着出去奔波，晚上还得守在父亲病床边，留意着父亲的情况，累得筋疲力尽，可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弟弟程森和弟媳刘梅呢，偶尔来一趟医院，也是待不了多久就走，拿的那点饭菜也是敷衍了事，根本没考虑到父亲现在的身体需要营养补充，更别说主动帮忙照顾父亲了。程献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又拿他们没办法，毕竟这是人家的态度，自己总不能硬逼着他们尽孝啊。

有一次，程献实在忍不住了，对着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