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我这老棺材瓤子啊！”

苏叶则一脸难以置信，诘问道：“老人家话不能乱讲，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莫非是想讹诈？”

老头见苏叶不好哄骗，便朝旁边这位看起来好说话的儒雅公子靠过去，“那不如这样，不瞒您说，贫道乃是云游至此的道士，略懂方术。和二位颇有缘分，可以为小郎君们算上一卦。”说罢，一手摊开手掌，用另一只手指轻点，“只是总要讨口饭吃，您看这……”

苏叶只觉得这番说辞有些耳熟，随即心中翻了个白眼，拉起周效寒就要走。

老头见状，立马拽起周效寒另一只胳膊，连忙说道：“价格好商量，问题可以随便问，我见郎君心中有所求。”说着，又连忙提高音量补充道：“我和郎君真的有缘！”

见苏叶和怪老头一人一只胳膊相对僵持着，周效寒抿嘴轻笑出声，温柔地看了眼苏叶，又转头对怪老头说：“那便劳烦道长为在下算上一卦。”

苏叶也不知这深宫的小皇子是真的内心过于纯良，还是缺乏社会经验，这老头明显是讹诈不成改骗钱。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也拦不住人家受骗，于是也放下手，好整以暇地盯着老头。

三人走到街旁空地上，只见这怪老头饶有介事地在地上笔走龙蛇，用石头划了一些奇怪的图案，口中同时还絮絮叨叨，似是默念着什么口诀，不一会便抬头看向周效寒，“郎君怎么称呼？”

周效寒只应道：“在下姓周，唤我周郎便可。”

“周郎所求何事？”老头倒是一改方才的嬉皮笑脸，神情肃然。

周效寒深深地望了一眼苏叶，又转头应道：“在下将这位友人视若知己，可否请问道长，吾二人因果如何？”

苏叶只见这老道眯起了眼睛，拖长了声音：“窥得天道，气冲贪狼……哎哟，周郎体制独特，贫道承受不住啊……”说着，还咳嗽了两声。

苏叶更是气急，本以为这老骗子装模作样有些真功夫，没想到还是坑蒙拐骗的勾当，刚要制止，却见周效寒若无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塞到了老道手里。

老道眼睛直了，苏叶眼睛也直了，一锭金子她倒是不缺，但不至于缺心眼似的捐给这个江湖骗子。老道见苏叶神色愠怒，连忙将金子收入囊中，又低头似是思忖，慢悠悠道：“天道承负，因果报应。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这位……这位……公子……？”老道瞥了一眼苏叶，继续说道：“这位公子与周郎缘分深重，此生必定常伴君侧，永不相离。”

苏叶心下无奈，自己是大都的官员，这位又是大都的皇子，那定是没法离啊，还用得着你算，这么想着，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见一旁的周效寒神色微动，低头似在思考，不一会便抬起头，看看苏叶，又看看老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三锭足金，一股脑塞到那老道手里，拱手说了句：“承道长吉言。”便拉起苏叶转身离去。

苏叶这一天真是憋屈的难受，身边人怎么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苏叶还沉浸在三锭金子的冲击中，却是被周效寒轻轻拽着袖子，又拉回了主街上。

两人一前一后拉扯着，只见街对面站着个熟人，纪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