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头。若真有什么意思,他大可以若无其事将她唤到池边,做点不三不四的手段,反正她那会儿不会往歪处想。 无论怎么想都说不通啊……苏清机烦躁起来,这种审视一遍又一遍还不得而解的感觉糟透了。 她不高兴地踢了踢脚尖,都怪江焉,好端端的圣旨里写那些话干什么?他就不能写点别的?谁家好皇帝下圣旨临幸人啊?? 苏清机脑子忽然一凝。 ……江焉从不是个荒唐的皇帝。 她与他常常心照不宣。如果他当真因为只信任她才决定与她欢好,且认定她不会多有抗拒,根本不至于用这张直白到不能更直白的圣旨来明示。 他只需要言语举止稍有暗示,甚至一个神情就足够。就像过往每一次暗示她一样。 这张圣旨,多余到不能再多余。 苏清机猛然坐起,飞快下床踩着地上一扇月色到案前,纤细手指急迫捞过那张圣旨倏然打开。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看面前的旨意。 他是邀她上龙床,却一字未写做什么。可以是明示交欢,也可以不是。毕竟,完全没必要用这张圣旨来明示,不是吗? 如果不是临幸的意思……那他是想说什么? 苏清机浑身紧绷,渐渐凝出冷汗。 女子承宠,才是理所应当。 先前撞到的脚踝突然再次隐隐作痛,苏清机陡然跌坐下来,心神大乱。 他、他是不是—— 如果根本不是要临幸她,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根本不曾断袖,金灿夕色下他的平静温和,轻声让她早些归家,何尝不算另一种明示前的冷酷宽容? 苏清机手足俱僵,寸寸发寒,如坠冰窟。 他一定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