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花瓣,故意笑着说:“妹妹只是赠花,不是怀了其他心思?” 梨愔低下头只笑着不说话,转身朝床边走过去,宁宇立刻放下瓶子追过去。 他不再顾忌假装,当即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抓住梨愔的手臂按住她向后倒下去。 “兄长,我发端的首饰还未取下来呢。”梨愔软声责怪了句。 果然,这段时间耐心的接触,再加上诱导教习,她已然习惯,也丝毫不讨厌和他有任何贴近。 宁宇笑了声放开她的手,指尖流转至她颈上,轻轻一勾掀开衣衫,手指不避讳的伸了进去,温热的唇贴上她近乎冰凉的皮肤。 他太心急,便未顾及梨愔的动作。 梨愔缓慢从发端卸下发钗,一个一个放到床边,直到最后,才取下发簪,只是,她伸手靠近床边时,却忽然快速转手朝宁宇脖子上扎过去。 这一下风急,宁宇立刻反应过来,变了脸色,他伸手要去抓,可动作却忽然异常迟缓。 发簪从一侧横扎进他脖子,他的手停悬在半空中,惊恐地望着她。 “你……你做了什么?” 梨愔未答话,只冷冷看着他。 在那个夜晚,她独自一人偷偷跑出宁府去找千尘,被宁府守卫发现并跟踪的那夜,千尘送她回去时,曾顺道给了她一小包药,用以防身。 此药名为软骨香,顾名思义,会让面前人清醒着失去所有防备能力,但相应的,此药香味浓郁,很容易被察觉。 所以她把药放在了花枝里,借桃花的香气遮掩,又故意在树上的花枝中也洒下了些,先引宁宇过去闻过。 树上的花枝里的药是因在室外,被风吹散后闻着便几乎没什么用了,但可以让宁宇先习惯这个味道,故此在屋中再次闻到,便很大可能不会起疑。 其实如果他再小心谨慎些,便很难被她得手,只可惜,他太着急了。 “你!你!我救了你……”宁宇痛苦的挣扎着,直到最后,还瞪着眼睛斥责她,“你该报答我!你怎能如此!我救了你!” “那又如何?”梨愔态度冷漠,只抬手,更为冷漠的拔了发簪,顷刻,宁宇颈间动脉瞬间破裂,鲜血四溢。 宁宇再也说不出话来,瞪大瞳孔倒了下去。 梨愔双手颤抖了下,又很快横下心,无情推开人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院中那口井前,微微沉下眼眸。 · 萍夫人走后,她走进了玉和屋内。 玉和虚弱的倒在地上,手指死死抓着胸口前的衣衫,似是极端痛苦与难受,鲜血返上她咽喉,克制不住的从唇间不断流出。 她虽然没死,但已然快要死了。 看到梨愔,玉和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顾不上抚着胸口,她挣扎着要朝梨愔爬过来,但碍于痛苦,实在是爬不起来。 梨愔望着她,不禁蹙眉,站在门前问:“她是谁?她是怎么死的?” 玉和冷笑,动不了,却还有力气说话。 “一个福薄的贱人,就那么死了。”她说。 “福薄?你认为,这是她的福?”梨愔眸光一瞬有些复杂。 “自然是她的福!可惜啊可惜,少爷看上她又如何,她自己没这个福气!”玉和表情痛苦,身子不住的蜷缩着,嘴上却仍有力气说风凉话。 她又死死盯着梨愔,咒骂道:“你和她一样,都是贱人,勾引少爷,你们都该死!” “勾引?真是她勾引?”梨愔反问。 玉和垂下头没有说话,似是太难受了。 梨愔眸子沉了下,忽然问了句:“她该死,还是宁宇该死?” “自然是她该死!”玉和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凄厉吼出声。 “在你心里,宁宇便没有半分错,全是她该死?真是她该死么?”梨愔冷笑了声。 “是她该死……”玉和耗尽力气,倒在地上,又忍不住吐了口血,蜷缩着再说不出话了。 梨愔最后冷冷望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萍夫人下了死手,但看起来,短时间内,她并不会立刻断气。 这段时间,如果紧急送医,说不定还有救。 可院中空无一人,下人们全都不知所踪,她又被禁足关在这里,现在这般模样,根本撑不到出去求助。 是萍夫人算计好了要故意折磨她,让她受尽折磨去死。 是与宁小姐有关。 宁小姐生时,便受了玉和不少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