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
玉。 孟挽晴盯着元辰手上之物,眸底闪过一抹娇羞:“挽晴,先行谢过太子!”那神情,那语气,宛若已经胜出。 不得不说孟挽晴的骑术确实了得,场上的少年大都败在过她手上,她料定自己必可轻松赢得玉佩。虽与她而言再珍贵的玉佩也算不上稀罕,但此玉佩不同,那是太子的贴身之物,得了岂不就是信物! 思及此,她瞧了眼马背上的太子,心中无比激动,仿佛她已赢得了玉佩;又仿佛她赢得不是玉佩,而是太子。在她心中,只她才能配得上太子;也只有她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内侍牵来两匹外形差不多的枣红马。孟挽晴一改方才娇柔的样子,接过缰绳,一个漂亮的纵身,稳坐马背之上。 小苏望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枣红马,紧张得手心皆湿。她恼碧瑶信口胡说,恨孟挽晴推波助澜,更气自己不早练习骑术。 “太子哥哥……” 小苏望向元辰,小鹿似的眸子布满委屈。 元辰怎会不知她委屈?! 他用力攥紧手中的僵绳,强压着心疼,朝孟挽晴说:“孟小姐骑术精湛,在场之人莫说女子,既便男子,也鲜少出尔之右!” 孟挽睛闻言,脸上飞上两坨红云:“太子过誉了,挽晴……” “听说小苏郡主不善骑射,嗯,如此孟小姐未免胜之不武……” 孟挽晴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太子此话何意?她恐太子反悔,朝碧瑶频频递眼色。两人自幼相伴,碧瑶自然懂她。 碧瑶说:“莫不是太子哥哥舍不得玉佩,反悔了?” “五王妹误会了,为兄是担心孟小姐落了个欺人之嫌,” 元辰摇首,“既设了彩头,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也罢,本太子便辛苦一程!” 说着,他俯下身子朝小苏伸出了右手,“呶,你来执缰……” 小苏自然不信太子会帮着旁人来欺负自己,但他突然如此,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元贞性急,抓起缰绳塞进她手中,又托着她上了马。 碧瑶见了,厉声说:“她怎可与太子同乘一骑?!” “有何不可?难道真是如元贞所说,五王妹胡诌比马之事?”元辰问。 “不是。” “那是不相信孟小姐的骑术?” “也不是。” “嗯,那便是怀疑本太子会作弊!” “碧,碧瑶不敢……” “既然如此,那更开始吧!”元辰朗声说,“元贞,你来作令官。” 元贞见碧瑶吃憋,正暗自好笑,能治得了碧瑶的也只有二王兄。听到他唤自己,连忙应和着从内侍手中接过令旗。 “握紧缰绳,调均气息……莫回头……”元辰附上小苏耳边低语。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小苏仍有些恍惚,但听到熟悉而温柔话语,忐忑的心立即平静下来,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涨满。 令旗方落,太子拥着小苏,两人一骑跃了出去。孟挽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交叠于缰绳之上的手,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 “要是害怕,便闭上眼睛!” 柔荑在握,元辰整个身子如火灼似的滚烫,那滚烫迅速蔓延至双颊直及耳根。 俊马驮着两人,不多时便将孟挽睛甩开。 小苏仍不敢睁眼,只觉耳边风声作作,身子不由地一哆嗦。 “雪儿别怕,太子哥哥在呢!”太子索性揽她入怀,在她耳边呢喃。 小苏再也忍不住,积攒了半载的委屈化作一声哭腔:“太子哥哥……” “雪儿不哭,太子哥哥一直都在呢!” 小苏隐忍地啜泣,让元辰的心疼得快要碎了,紧紧地拥着怀中的人,柔声哄着,语气一如往昔那般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