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
奴才是警告也是机会,父亲见好就收,不要把心思放在阴谋之上,损人心性。” “二十多岁的人怎么一股腐朽夫子的气息?你是在九重书阁带的太久,脑子里除了纲常就是道理,”花从文剜了花臻一眼,“本相叫你来不是为了听训,这颗头怎么解决?” 花臻挨了骂,回话之前也是毕恭毕敬地给花从文鞠躬行礼:“回父亲,儿子以为现在当韬光养晦、厚积薄发。阉人风头盛,父亲便不可与之硬碰硬,除阉人保家国之大计,当徐徐图之。” 花从文不置可否,而是盯着萍儿脖子上碗大的伤口,想起了别的东西。 他捏着一根筷子,将萍儿的头发拨到脑后,花从文凑近了去看,发觉在萍儿后颈的皮肤上有一处团凤似的图案。 谁会有在尸首上雕花的嗜好呢? — 楚王妃怀里饱了两只狗崽,风风火火地闯进李怀玉的书房,还没看见人了就开始骂:“胆肥了你!我就回了趟娘家,你就要把我的狗宝送人?!” 嗓门大得给李怀玉的兵书都吓掉了:“夫人啊,你听我解释!” 楚王妃泪水连连地走到他身边,心疼地捂着小京巴的耳朵:“你解释,你解释什么?我狗宝招你惹你了,非得让我们母子分离?!” 李怀玉揉揉她狗儿子的脑袋,急道:“夫人也得理解我不是?为夫刚当上摄政王,不得跟太后臣下搞好关系。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小太后一个人在那宫中难免孤独,有只狗陪不也解腻歪嘛!不过夫人放心!小太后没要,我又把狗宝带回来啦!你看这不好好地窝你怀里了吗……” “你个马匹派驴屁股上的蠢货!”楚王妃啐道,“花镜有哮喘,抱不了狗。小时候她逗了一回,当场差点背过气儿去。你还给她送狗?她没犯病就烧高香吧!” “哮喘?”李怀玉哪里会信,“夫人肯定是记错了!白日里小太后还拿葡萄逗京巴,狗都趴到脚面上了也没见点反应,怎么会是有哮喘的病人呢?” 楚王妃连着翻好几个白眼:“我看你那是把狗宝送给了假太后!虽说花镜稍大些就被送去江南养病了,这么多年没见我可能都认不出来她,但哮喘病这点,我记得可是一清二楚!” “假太后,”李怀玉睨着楚王妃,又重复了一遍,“假太后……” 楚王妃不明所以:“你魔怔了?” 李怀玉摇摇头,神神秘秘地说:“既然你与小太后多年未见,不如明日带上一众命妇贵女,一起去向太后请安,以解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