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你想要的吗?” 沈青隐的全部注意力被吸引到一处,她对这方面的经验全部来自于这一年中李奉远对她的所为,她甚至无法点评,眼前这个用双膝锁住她腰肢的少年,技术到底如何。 手指在口腔中绕圈,像是在勾勒描绘唇舌的形状。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思,他肆意捣乱,用手指将她的脸颊戳出一个形状。 她听着那些奇怪的细小的纠缠声,而身体竟然也做出了反应。 难以言说的氛围带动她的肌肤燃烧,燥感从发梢一直延伸向下,她的身子僵了片刻,便开始无助地抓住他的臂膀,随着他的动作小弧度的轻荡。 好奇怪。 她觉得好热。 连呼吸也重了几分。 更令她感到羞耻的是,她发现刚刚涂好的药油已经顺着细缝流到褥下,腻滑的触感让她的膝盖碰到一起,来回蹭。 太不对劲了。 她期待变数,可这场变数又让她应接不暇。 从没有这样过的感觉。 只不过是将手指放进嘴里。 “唔,等……” 她说话时,舌尖卷起,每一个字词,都如同一个轻柔的吻。 氵聿氵夜顺着下颌滑落,落在李禅的掌心,李禅本凝注着的眼眸骤然一深,将它们拭去。 他能看到沈青隐正呆呆地望着他,圆润的杏眼中倒映出他的模样,不过在幽暗的房间中,不是那么明显。 原本胜雪的皮肤生出一层淡淡的漂亮的粉色,像是他以前快饿死时吃过的浆果,表面成熟,咬下去却是酸的。 可李禅不知道的是,他在观察沈青隐的时候,沈青隐也在看他,他的嘴角绷紧,光洁的脸庞更加棱角分明。 他也很热,额间的薄汗打湿了一层稀碎的发,又有一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正正巧落在她的眼角,她不受控制地眯起眼,昏暗的亮光折射在少年的脸上,眼神好似比从前任何一次对视都来的深邃,见不着底似的。 只不过,李禅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如同孤冷高山中的一块化作人形的玉石。 她怎么窥得了石块的想法? “等等!咳、”她轻咳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他的手指,李禅身形一顿,抽出手指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不好说。 终于脱离掌控,沈青隐的双臂撑在榻上,往后退了一小段距离,靠在床架上。 虽然如此,也无法摆脱他的影子。 沈青隐静了一会,心情平静了稍许。 “我还是不习惯这样……” 她拉扯着薄衾,用以覆盖住自己凌乱的内衫,她又新奇又害怕,“你还是直接进来吧……” 李禅盯着她,波澜不惊的俊脸拢上了几点疑虑。 他又将沈青隐翻到的那一页看了一遍。 他没做错。 不知道怎么惹了这姑奶奶不痛快。 他沉思片刻,低头看向身下,不太正常。 但他又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男男女女,腹中翻涌。 再去看,又正常了。 他拿着那份避火图,随意地翻了两页,图解画的不太好。 有几个字,他不会念。 算了,看不懂。 他将避火图随手甩在榻上,目光重新变的凌厉,不知道的是他从还以为是谁惹了他不快。 沈青隐等了半刻,等到药油都快干了,只见李禅眉头拧成一团,拒绝了。 “不行。” “为什么?”沈青隐吃了一惊,他们不就是来做这种事的吗?怎么做了前面最重要的不做了呢? “是我哪里惹你不快了?” 李禅奇怪:“为什么你总是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沈青隐回的是快:“我也没有。” 欸,不对。 好像真是这样, 她心中虽再有不满,最后也会点头顺从。 可这是因为从小就是这么被教育的啊,要听父亲的话,要听夫君的话,这样对她以后的生活,是最有利的了。 她是个女孩子,在本朝,她只需要熟读《女诫》、《女训》,之后安生嫁人相夫教子,就算只是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也是因为他们朱门对朱门,门当户对,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若要再喊冤喊苦,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