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让下人端给父皇。有一次南浔对父皇说这汤是母后做的,自此父皇再为喝过。不过好在那时只差那一次了,余毒反噬并未造成大祸,但是这十几年的积累终究拖垮了父皇。” “抱歉。”方度闻言只能如此说道。 “没什么好抱歉的,母妃诞下我们兄妹二人,父皇对我们也有所喜爱,最终二人还是相敬如宾地过了这一生。只是祁王这边,还得你们来拿主意。” 方度二人只能沉默下来,虽之前祁王对南令羽有意,但如今南令羽已是敌国公主,不娶她怎好叫她失了清白,娶她的话,虽将来可借和亲名头,但是向来是君王指派,若是王爷私自娶了他国公主,皇上怎么想? 最终还是南令羽自己说,“让祁王自己来决定吧。” 几人一齐去了祁王寝宫,时祁王尚在昏迷,满头冷汗,梦魇连连。 只见南令羽掏出一只浑身莹白的小虫,“此蛊唤“止”,可暂时止住其体内毒性流窜,人将清醒两个时辰,但是两个时辰过后,体内毒性的流窜更为猛烈,如若这两个时辰内不能为他种下双生蛊,体内的毒性就会以之前两倍的速度流窜,回天乏术。” 二人也不纠结,反正不用的话,现在也没什么能救祁王的法子,便让她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祁王醒转。 方度言简意赅的讲了刚刚的经过,祁王闻言,直接道:“不可。” 像是知道他这么说,南令羽开口道:“我并非无故相救,你也不必怕我会害你,你本就性命垂危,你我二人各取所需,此蛊既名为双生,你我二人此后就是一体,任何一方死去,另一方都时日无多。我既搭上我的性命,也是想你答应我,请求你的父皇派兵,随我反攻南巫,营救胞兄,到时候皇兄自会携南巫臣服,我自愿来靖为质。你身上的毒,我会尽早制出解药帮你解毒,若不然,以双生之力,两年可解,我也不求名分,你父皇定不会弃你性命于不顾,届时这两年之期,我以医师身份随侍你身侧便好。” “我自小与皇兄感情甚笃,此次也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将我送出宫,且皇兄本就不欲与靖为难,于擎才选择与南浔合作,待寻城城破之时,估计也是我皇兄的死期,我必须救他。往小讲,蝼蚁尚且贪生,我可以暂时保住你的命,往大处讲,南巫若一直掌握在南浔和于擎手中,你们的危患就会一直在。” “好一个蝼蚁尚且偷生,此前不知你的身份,但是你作为一国公主,何故来此做一个酒肆老板娘?且南巫此前从未传出公主离宫之说,本王如何知道你是否作为南巫探子来本王身边打探消息?如今我一人死尚不足惜,若你与于擎一道用苦肉计试图以此诱本王出兵征伐南巫,我靖国万千将士的性命又要让谁来守?”祁王说的自己连连咳嗽。 “王爷,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要紧。”沈从在旁着急。 “母后这一生最向往自由,却困囿于各中种种,作为南巫圣女,自小在府中学习巫蛊之术,嫁与父皇后,又成为了王妃,成为了母亲,成为了一国之后,母后不忍我与她一样没看过外面的世界,答应我让我十四岁时出宫,给我三年时间去各处游历,三年后回宫承担我作为南巫公主的责任。因此我十四岁生辰过后,母后对外宣称我于宫中闭关,让侍女扮作我在宫中常住,我则去各处游历。第一年,我在南巫境内看了看我的臣民,走过了许多困苦之地;第二年,你们战乱平息,一片繁华,所以我来到寻城,想看看你们如何对待你们的臣民。我本应于明年五月回宫,奈何父皇病重,若父皇去世,母后因着双生蛊也命不久矣,因此我不告而别回了宫中。我回到宫中不久,父皇就去世了,宫中大乱,本一旨诏书传位于皇兄,怎知南浔之前与我们兄妹情深,这时候却反叛,与于擎勾结,登上了皇位。南浔本欲直接杀了我们三人,是母后知双生子蛊已死,自己命不久矣,挡在了我们身前,以自己的血为那畜生种下蛊毒,此蛊以母后的血为引,因此,每月只有以母后至亲之人的血为引制成丹药服下才能平静蛊虫,不然每月会受噬心之痛,因此,南浔才将我与皇兄囚禁。这蠢货,不知道于擎现下只不过是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待靖城破之际,我们几人对他都没有利用价值了,都会死。”南令羽说着红了眼眶,却一直拼命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战争之中,岂会出现真正的胜者,于擎一己之私,却让我南巫子民为他献出生命,战争若再扩大,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既为南巫国公主,又何尝忍心子民于此水深火热之中?南巫赤羽将军巫谪乃我亲舅舅,我这几日已与他传书,他之前怕危及我和皇兄的性命不敢轻易出兵,现今知晓了情况,愿与我里应外合拿下反贼,你还有半个时辰考虑,我先走了,若是你答应了,让人来侧殿唤我一声便好。” 狄笛追着南令羽出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南令羽哭的时候,默默抱住了她:“姐姐,你还有我。” 祁王三人看着南令羽出去了,方度道:“我看她所言非虚,无论如何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