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
了也好,总比活着没了名声强……” “她跳下去是不是想让少将军救她啊,我看她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只要少将军救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少将军了!” “你们给我闭嘴——” 阿砚冲着人群大喊,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话。 她无法相信这些人怎么可以冷漠至此,她想回过头记住这些人的脸,可是身体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这股力道将她朝着湖水推去。 她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周身被湖水包围,她的口鼻都无法呼吸,胸腔中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出去,她拼命的挣扎,却只能不住的往下沉去。 意识渐渐的模糊,她只觉得有人把她从湖中捞了出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阿砚猛地睁开眼,她并没有在谢老夫人的寿宴上,而是跪在晏家的祠堂中。 面前是一张长案,岸上摆着的是晏家列祖列宗的排位,旁边站着一位拿着戒尺的老嬷嬷,正在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受罚。 那日晏文舒跳湖自尽后,她也被一股力量推进湖中,等她再醒来,就已经变成了晏文舒。 一阵冷风吹进来,她清醒了些。 此刻她正跪在冰冷的地上,手里端着两根燃着的蜡烛,这蜡烛很细,稍一不慎就会倾斜,蜡油滴在手上火辣辣的疼。 这举蜡烛是晏家的家法,每当晏家有人犯了错,便会被罚到祠堂,一边跪着一边举着两根燃烧的蜡烛,若是睡着或者手腕酸了,让蜡烛不小心落在地上,便要重新计算惩罚时辰。 阿砚实在支撑不住,蜡烛已经燃烧到一半,蜡油滴在手上,她疼的手指一蜷。 一方戒尺啪的打下来,站在桌案旁的刘嬷嬷冷冷的道:“五姑娘,这蜡烛您可拿好了,要是掉在地上,老奴可要重新计算时辰了。” 这是晏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专门负责执行家法的,她被人从湖里捞出来就病了,躺在床上将将养了两天病,就被拽来罚跪,此刻只觉得浑身虚软疲乏,再也举不动这蜡烛。 她将蜡烛放在地上,转了转酸痛的手腕,刘嬷嬷的戒尺又打了下来。 头顶传来刘嬷嬷严厉的声音:“五姑娘,请你把蜡烛拿好,不然依照家法,老奴可要打到你重新拿起来为止。” 阿砚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拿不动了,你要打就快打。” 刘嬷嬷被她看得一愣,只觉得背后突然渗起一丝冷意,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往常五小姐跟个软柿子似的,连下人的话都会听,更别提忤逆家法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她一个老嬷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看的浑身发毛。 她定了定心神,不过是一个名声扫地即将嫁给病秧子废物的小丫头,她怕她做什么。 刘嬷嬷哼了一声,举起戒尺朝着阿砚的手重重打去。 打在手上的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手上传来一阵阵钝痛,很快她的手背就被打出了血,她第一次知道人的身体如此脆弱。 刘嬷嬷的戒尺再一次落下来的时候,阿砚突然收回了手,她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刘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