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
这样的话。 可是她的手却像不受控制一般的放下来,嘴巴也不受控制的继续说:“谢执那个废物,就是给少将军提鞋都不配,听闻他对少将军多有不敬,我若是嫁进来,定会好好替少将军管教他,让他不敢再造次!” 晏文舒满眼慌张,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她用力的抬起手想捂住嘴巴,可是她的手根本动不了,只能在腰间胡乱的挥动。 混乱中她摸到了腰间的护身符,她像捉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那枚护身符。 阿砚随着她的动作看向那枚护身符,虽然被晏文舒握在手中,但还是有邪气顺着护身符散发出来,阿砚明白了,一切的问题都出在这枚护身符身上。 她伸手想帮晏文舒摘掉这枚护身符,可她的手几次都穿过护身符,她只是个魂魄,什么都触碰不到。 谢青温和的眼冷淡下来,他沉声道:“还请晏五姑娘自重。” 他碍于身份,并未多说重话,但这几个字已经让晏文舒羞愧难当,谁不知道谢青极为重视谢执这个侄子,这些年为了给谢执治病,谢青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晏文舒无颜面对谢青,她转身想要离开,可她刚回过头,就看到背后不知道何时聚满了看热闹的宾客,她见过的没见过的,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阿砚一眼就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晏如薇,她的嘴唇无声的动着,说出的唇语和刚刚晏文舒说的一模一样,阿砚立刻就明白了,一切都是晏如薇在搞鬼。 在晏文舒无助的向她哭哭诉不想嫁给谢执时,晏如薇提议让她向谢青表明心迹,送给她的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恐怕也是下了什么邪术的符咒,一个被满堂宾客看到胡言乱语的女子,日后在京城时无论如何都不能立足了。 如此一来,除了认命的嫁给谢执这个病秧子,晏文舒别无他法。 这个晏如薇,为了自己能嫁给谢青,竟不惜毁了晏文舒,真是好狠的心。 阿砚冷淡的看着她,却忽然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就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往她这边看来。 他和谢青长得有三分像,眉目却比谢青更俊朗,只是他面色苍白,眉眼中透着一股阴郁之气,一双深如寒潭的眼正静静的朝她看来,在阿砚的眼睛对上他的眼时,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砚几乎立刻认出来,这就是晏文舒口中那个病秧子谢执。 她心头又浮现出那种熟悉之感,这种感觉比刚才看到谢青时还要强烈。 只是谢执是在看她么?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根本没有其他人,只是当她再回过头,谢执已经看向别处,连同他嘴角那一抹笑都仿佛是阿砚的错觉。 阿砚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她还要细看,突然听到女眷中传来一声惊呼:“晏五姑娘要做什么?” 阿砚回头,却看到晏文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湖边,这处本来就离湖很近,晏文舒几步就走到了。 她站在湖边,眼底蓄满了泪,面上都是惊惧与委屈,她想说话,可是捂着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好,她要做傻事! 阿砚快速飘到她身边想要拉住她,可她的手一次次穿过晏文舒的手。 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心翼翼的议论声。 “哎呀,这晏五姑娘要跳湖啊!” “那样不知廉耻的话,要是私底下说也就罢,偏偏被我们听到了,能不羞愧么?” “羞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诋毁自己的未婚夫,还要给未来的二叔做妾,这样的人会知道羞愧?我看她要跳湖八成也是假的。” “是啊,我看也是假的。” “哎呦呦,你要跳就赶紧跳啊,站在湖边犹豫不决的等着人救你呢么?” 宾客中不知哪个男人喊了一句,阿砚厉眼望去,那个男人又矮又瘦,虽然穿了一身华服,但是一双三角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刻薄。 阿砚看着这个男人,眼中杀机四溢。 似是觉得这一句话不够,那个男人又笑嘻嘻的起哄:“晏五姑娘倒是跳啊,你不跳,你不跳你的心上人怎么救你啊!” 阿砚冲晏文舒摇了摇头:“你不要做傻事,这不是你的错。” 晏文舒根本听不到阿砚的话,只觉得羞愤难当,这些宾客的眼睛打量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扒光一样,她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湖里。 “晏文舒——” 阿砚大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晏文舒跳进了湖中。 宾客中发出震震惊呼:“她竟然真的跳了!” “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