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他
准备的驱邪避凶的火盆,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周边的人来来来回回的去请大夫,嘈杂的声音像是在天外,江涵月两耳嗡嗡,却清楚的听见他说:“夫人,我回来了。” 她想上前靠在他怀里,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露出来的肌肤伤痕累累,滴着泪笑道:“夫君,我一直在家等你。” 等大夫帮顾恒之上了药,仔细包扎了,嘱咐了勿碰水,男人看着自他回来后就怔怔的女人,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江涵月如坠云梦,她这几日还想着要如何随顾恒之去,突然人就回来了,活生生的坐在她眼前。 “是真的。”江涵月摸了一下唯一没有伤的脸,温热的,她再捧住他的头,唇贴了下他的唇,软软的,不像做梦,轻轻咬一口,男人发出一声嘶忍痛声。 没有做梦,江涵月抱着顾恒之的脸嚎啕大哭,什么女子姿态闺阁礼仪都放置一边,她哭得顾恒之心都抽痛,手指被包裹着,他只能用双臂把人环住,吻去她怎么也掉不停的泪珠。 “好了,我说我会回来的,没事了,一切都在太子掌控中。”太子,现在应该是皇上了,他们将计就计,不舍身哪里能引得出齐王露出马脚。 “嗯,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江涵月把心里话也哭了出来。 “莫胡说。”顾恒之一下不知如何说,他但倒不知原来他的妻子对他这般情深,想起自己若真的有何不测,她跟着殉情,眼中也是一片热意。他又无法和她言明这是一场苦肉计。 江涵月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看着男人身上被自己哭湿了一小片的衣襟这才不好意思。 “夫君,大夫说你身上有伤不能下水,我帮你擦一擦可好?” “好。”顾恒之想起这么多日的牢狱日子,虽换了衣物,那腐朽的气息仍附在肌肤里,不能洗,擦一擦也好。 顾恒之手指肿胀得不能细看,十指连心,她绣花时不小心被针扎一下都疼。待到她颤抖着手褪下墨青色外衣,里头白色亵衣又浸出血迹。 顾恒之忍得额头渗出薄汗,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疼还是女子柔软的手指轻抚过他肌肤的颤粟。 江涵月又怕弄疼他,又是心疼,等擦到腰腹俩人都是身子一震。 刚刚一心怜惜他受伤,没去想怎么给他擦下身。 “我自己来吧。”顾恒之看出她不自在,他又何尝不是。 “你这手不想要了,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有何不能看。”江涵月一鼓作气欲去解他裤带。 顾恒之阻止不及面红耳赤的看着江涵月瞪大了眼睛。 “你如今这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怕什么。”江涵月故做镇定,面前的男子特征实在太过震撼,她瞪了它好一会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豪言壮语。 心一横,胡乱给他擦几下又帮他换上干净的裤子,低着红艳的脸逃出屋子去倒水。 顾恒之被她这怂样逗乐,刚刚的难为情逐渐消散。 躺到床上江涵月也平息了刚才的羞燥,他们已经是夫妻,日后这般亲密的事只会更多,只第一次见识实在震惊,男女差别巨大。 “满满,满满。”顾恒之拥紧怀里的人。 “嗯,月奴。”江涵月故意叫他小名。 “嗯,我就知道母亲早告诉你。”顾恒之听见这个很久没人叫他的小名轻笑,这会听她口中叫出,从未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如此好听。 “你不生气我这样叫你?”顾恒之还笑,这个反应和婆母说的不一样。 “我唤你满满你不也没生气。”说到这个,顾恒之心中吃味,父母亲姐姐,连她那个假表哥都知道她的小名,他居然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夫君喜欢我叫你月奴还是夫君?”江涵月轻靠在那个清减许多的胸膛上,问出的话带着丝丝蜜意,听得人从心口到嘴里都是甜的。 “都喜欢。” 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江涵月这几日担心受怕,这一刻松懈下来,说不了几句话人就昏沉睡去。 顾恒之看她睡颜,想吻她,牵动身上伤口,怕吵醒她,这几日,她眼下一片青色,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小了,他知她这几日担忧,又是心疼又有些窃喜,她这是心里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