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之前几日江涵月害羞还很不敢直视,闭着眼胡乱帮顾恒之擦洗,到如今,她不但敢睁开眼睛了,还总是调皮的故意轻轻逗弄,惹得顾恒之直喘气,拿她没办法。 看着目露凶光的男人,她也怕了一小会,隔日又继续,胆子也越来越大。 她是没看见半夜男人看她熟睡后,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克制忍耐,顾恒之不曾想过还有比严刑拷打更厉害的酷刑,日日折磨着他。 这十来天的休养,顾恒之手指慢慢恢复,没有一开始看上去那么惨不忍睹,身上的鞭痕也在结痂。 太子送了许多名贵药材,若不是他公务繁忙,他还想亲自过来探望,自那日从牢狱中带他出来,饶是看惯了生死的太子也被他满身伤痕吓到,他不知道血脉至亲的弟弟原来这么恨他入骨,只是追随他的顾恒之,他都百般折磨。 待到中秋时,顾恒之身上的伤才好了七七八八,皇上已经病重,全由太子处理国务。本来每年中秋佳节,皇上都会宴请百官,这会顾及皇上龙体欠安,太子只在府中做家宴,只请了顾恒之等几人,还有沈玉倾。 谁都不曾想到沈玉倾会转投太子,搜查出齐王才是贪墨赈灾白银的幕后主使,皇上一气之下重病不起,太子以雷霆之势掌回大权。 沈玉倾宴席上看见顾恒之,他突然有了敬他一杯的冲动。 “顾大人,你有一个好夫人,她虽然不承认我这个表哥,我仍希望她日后过的好。” “她是我的妻,我自当会让她过的好。”顾恒之饮下杯中酒,这个十几日前还在看他受刑的男人如今却来敬他酒,却说死了他的夫人。 “你不知道,她没和你说?呵呵,我让她跟我走,我救你出牢狱。”沈玉倾心悲,他连被提起的资格都没有。 “沈大人喝醉了,我的夫人怎么可能跟你走。”顾恒之捏紧酒杯,眼神锐利的盯着眼前说醉话的沈玉倾,珍藏已久的宝贝被人惦记。 “是啊,下官不胜酒力,她说宁可和你一同赴死,也不会离开你。是下官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沈玉倾说了出来,也自觉自己无趣,他跌撞起身,走向别的同僚。 宴席上杯盏交错声,官员之间笑谈声,明亮的光火中,顾恒之只觉心中一团滚烫,他身陷囹圄,有个姑娘愿意生死相随,原来他于她,这么重要。 太子和其他人再说些什么,他也无心去应和,还是太子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雪起,你身上伤还没好,若是实在不舒服可以先行离席。” “是,谢殿下。”顾恒之求之不得,他想快点见到那个姑娘,想对她说,他会一直与她在一起。 沈玉倾一脸幽深,看顾恒之脸带热意,眸子亮得出奇,曾经,他的心上也有过这样一个让他饱含热意的姑娘,还有他曾经梦中也住过另一个姑娘的心房,原来是梦,梦境里太过于真实,让他生出这荒唐的执念。 沈玉倾郁郁寡欢的喝光面前的酒,看顾恒之拜谢太子后踏着大步离开,他是有机会要他的性命的,只要他动动手指,手下的人就能把刀子扎进他的心里,可想起那个姑娘坚决要随他赴死,他倒戈太子,一念之间,他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顾恒之本坐着马车而来,如今内心翻涌,只叫随从牵了马过来,想要快些回去见她。一回府,他直奔他们的小院,房中却无人。 问了看门的婆子才记起来,每年中秋佳节,府中也是备了家宴,他急忙找了过去,府中烛火没有太子府中那么明亮,他的姑娘坐在席中,侧着身子同母亲不知说了何事,露出温婉的笑容,看到他来,笑容变得惊喜。 “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江涵月还以为他要去到大半夜才能回来,她眉眼弯弯看他见了父母后目光直盯着她,径直走在她身旁坐下。 “太子殿下怕我伤后无法久坐,特许我先行回府。”顾恒之坐近了闻见她身上馨香,原本才喝几杯薄酒的他,被这香气一熏,感觉身子要漂浮起来。 江涵月看他说着还直盯着她,她抬起手扶了抚鬓发上珠钗,顾恒之眼神随着她那一小截露出来的皓腕再到她轻启的红唇,看她的眼神炽热得有些可怕,眸色沉得叫她望了一眼口唇有些干燥。 她无意识的舔了下红唇,顾恒之浑身紧绷,他在桌案下寻到那只小手,一把握住,再慢慢撑开她紧握的手指,五指霸道的缠绕上去,与她十指紧扣。 江涵月被他大胆羞的满脸通红,红粉色一路蔓延至嫩白的脖子,隐入衣领去。她怕对坐的公爹婆母看出端倪,不敢用力抽出手,男人意识到她想抽出手,把她握得更紧,拇指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手背。 “我看他是喝了酒了,满满你快带他回去,傻傻的不要待会睡在这。” 顾夫人看见自己儿子这样直盯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