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顾恒之自己换好衣服出来后见江涵月坐在床榻上收拢那些花生枣子,默默上去要帮她一起收。 “顾公子,我来就好。”江涵月几下把果子都拢在了一起。 “你不要再叫我顾公子了,明日见了爹娘这么叫我,他们会笑话你。”顾恒之说这话又有些不好意思,又不得不提醒她,既然他们已经礼成,称呼是必定要改的。 “顾……夫君说的是。”江涵月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叫他夫君,不知他中意的那位男子叫他什么,他们俩人互唤什么,也和这平常百姓的夫妻一样吗? “嗯,夫人。”顾恒之憋了大半天才回她。他自是不知道江涵月心里想的什么,不然得吐出几口老血。他眼下犯了难,这只有一张床榻,今夜他们该怎么睡? 江涵月看出他的为难,她打开箱柜,翻出了一套被褥。 “顾,夫君,今夜我睡地上,你饮了酒,早些去榻上歇息。” “要睡也是我睡地上,哪能让你睡。”顾恒之抢过江涵月手中的被褥。 “别说话,快去睡,不然就一起睡。”顾恒之瞪着还要来和他抢被子的女人恶狠狠的说。 江涵月缩回了伸出的手,他那个一起睡吓到她。 俩人安顿好躺下,江涵月听着身旁陌生的呼吸声,好久没这样心安过,终于嫁给他了。 她日后好好学习帮他打理内宅,让他安心和他在一起,要是日后他们介意她霸占他夫人的位置,她还可以和离,找个小院过自己清净的生活,只求他看在她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份上,庇护她几分,越想以后生活越美,她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顾恒之却睡不着,他听见她呼吸平缓,知道她睡着了,才敢偷偷翻个身,地上冷硬,还有这房中隐隐约约的香气都叫他不习惯。窗外月亮又藏进云层里,他听了下,呼吸声还是不变,又轻轻翻个身,不知何时才天亮。 门外传来响动时,顾恒之刚刚眯眼过去立马清醒过来,他急忙把地上被褥收了起来。 江涵月听见声音也醒来了,起身就看见顾恒之慌忙的在收拾被子,她这才反应过来,下了床榻把箱子打开好让他把被褥塞进去。 俩人相看一眼都觉得对方有些傻。拜过天地的弄得这么偷偷摸摸。 “进来吧。”江涵月听出是春枝,今日早起给公婆敬茶,春枝一大早就候在了门外。 春枝端着温水进来,这姑爷的院子也没个丫鬟伺候,平时都是小顺跑来跑去,如今姑爷成亲了,有了姑娘在,小顺不好再进来伺候,只劳烦春枝了。 江涵月先去洗漱,顾恒之看着放在一旁的喜帕,上面洁白如新,他看了下内室的人没那么快出来,抽出收起来的匕首,撸起了自己袖子,看着几朵艳丽红梅盛开在白帕上,赶着在江涵月出来把白帕收起来。 等俩人收拾妥当后,顾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行礼,说了一堆吉祥话拿走了了那托盘上盛开着红梅的巾帕,满脸堆笑的回去复命。 江涵月并不知晓那巾帕做何用,上辈子她没用到,沈清韵也不会同她说这些。她一脸平静的看着嬷嬷,以为是顾府的风俗,她又不好意思问那个绷着脸的男人。 顾恒之见她神色坦然,时辰也不早了,新妇总是要给人留个好印象。 “好了我们便去前厅吧。” 他走在前面,迈着大步,身后的江涵月跟得辛苦,他似知道了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人,悄悄放慢了脚步。 “你坐着等,走来走去的晃得人头晕。”顾侯爷看着老妻时不时就站起来看儿子媳妇过来了没,忍不住开声。 “老头子,你知道什么,你那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三个时辰憋不出一句话,整日沉着个脸,本来就不惹小姑娘喜爱,这脸上又添了疤,我怕他把我的儿媳吓跑了,怎么这么久。” 姚嬷嬷刚刚取了落红的喜帕回来小一会了,姚嬷嬷说的小夫妻看起来很是恩爱,她没有亲眼所见还是不放心。 “你就尽瞎操心,小俩口看的是能否一起过日子,又不需看脸,再说,涵月那孩子又不是没见过儿子。” 顾夫人见到远处有人影,急忙返回端坐,顾侯爷看了直摇头。 “父亲,母亲,请喝茶。”江涵月和顾恒之跪在丫头早就铺好的蒲团上,双手奉茶。 “好,好。”顾侯爷刚刚还嘲笑妻子,如今笑得第一时间接过茶,脸转到自己儿子身上那笑容就消失了,嘴上不嫌弃心里还是嫌弃的很,想起他从小到大差点能气死自己的次数,哪里会有好脸色。 顾夫人喝了茶忙把人扶起来坐她身旁,把自己手上镯子撸下来就要给江涵月戴上。 “母亲这太贵重了。”江涵月一看那镯子成色就知道不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