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怎么也得这么大。” 宋纯被逗笑了,眼睛全然流淌相反的情绪,“哪有那么大的钻戒?” 风吹乱何洲渡柔软的发丝,衬得他此刻的笑更加温柔,温柔到这个词几乎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肯定会有的,因为那个人娶到了最好的新娘。” 何洲渡松开抓着宋纯的手,宋纯顿时觉得心里无比空落,像是裂开一条缝,冷风簌簌灌进来,她的心也跟着冷下来。 “我不想要钻戒,再大也不想。”宋纯摊开左手五指,怔怔地凝视无名指,“只要一个人,只要是那一个人,用野花给我编一只戒指就好了。” 何洲渡没听懂宋纯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是没懂,随手拽断一根枯茎,遥望白茫茫的天地,和宋纯开玩笑:“将来要是真有人拿花戒指送你,那他还真是浪漫。” 宋纯的笑在何洲渡眼里没有看起来那么开心,她说:“万一是因为穷呢?” “绝对不会。”何洲渡很认真的回答,“只有最优秀的人才和你般配。”他踢了踢脚边的雪,“只有我这样的傻小子才会穷。” “你终于自我认知清晰了一次。”宋纯脸上的笑有了坍塌的趋势,嘴角颤了几下,“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 除夕佳节,鞭炮声不绝,这一次的声音震得宋纯受惊,心脏狠狠揪在一起。 温暖的气息从身后包围宋纯,耳朵被如岩浆一般滚烫的热源捂住,那一刹那,不止鞭炮,宋纯连风声也听不见了。 习惯就是这么可怕,比如何洲渡之于宋纯,比如宋纯之于何洲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