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死水
香。 他那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但这不是真正的生病,而是受尽折磨虐待至此。八成是好几天没吃饭,饿昏了头才会撞到人家。 陈宛七攥紧手中的素衣,大雪落在身上,像是披麻戴孝,不知在给谁送终。 她尚且深陷其中,又能救得了谁呢? 陈宛七大步的转身离开,不敢再多看一眼,迷失在纷飞的雪中。 巷子里的小太监不死不活,雪花飘入眼中,宛若沉入一潭死水。 潭底的银鱼恨死这场大雪,冻得他心寒,潭边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请问,你知道冷宫往哪走吗?” 陈宛七又踱了回来,站得离他远远的,悄声多问一嘴。 死水边上万籁俱寂,再小的动静也能激起鸟雀惊飞,银鱼寻着声游上岸。 “宫女姐姐随我来。” “谢谢啊。” “奴才是个罪奴,担不上一声谢字。” 他卑微的低下头,牵起的嘴角翘上了天,转眼爱死每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