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处
都在葬送在纸醉金迷里。 “要是他们真的胡搅蛮缠,就拜托你叫阿雅给她讲律法了。” 获得经济独立后,菱歌一直在为母亲赎身而努力。她终于凑够了赎身的钱,尽管因为怀孕生子,红芙在市面上的身价大不如前,但其盛名还在,赎身价对初出茅庐的星灵子来说始终是一大笔钱两手准备。 杜菱歌做好了两手准备,为避免统管整个东街的老鸨、龟公不认账,在备好钱的同时,她还预备着律法渠道。与乐怡对话提到的“阿雅”,是她们这个班级中最熟读大陆律法的人,有其相助,不怕老板不认账。 “说到父母,菱歌,你母亲是不是已经给你取字了?” 见菱歌不想再聊“赎身”的事,乐怡转了个弯。 按照东部传统,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加冠,若是星灵子,便男女都从十五岁,行成年礼,由以父母为代表的亲眷起字。近年来,这一传统已不再兴,只有个别书香门第还保持着这个风俗。 “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定好了,说如果是女孩,就取为‘尔菡’,‘晓唱菱歌,赠尔菡萏’,一听就是他们用来纪念爱情故事的。” 菱歌搓了搓衣角,生起了闷气。 乐怡笑道:“不一定,也许是‘晓唱菱歌,尔为菡萏’呢?” “你又取笑我。” 菱歌还真没想到这个解释,难为情地拍了拍乐怡的肩膀。 “别说我了,你呢?你还比我大两个月呢,什么时候回家行礼啊?” 乐怡岔开话题:“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继续去解灯谜吧,换了酒,换墨块的花灯就不够了。” 就这样,两个姑娘接着解灯谜去了,一路所向披靡,不一会儿,就摘了一大串花灯,五光十色,似天界采回的花簇,煞是好看。 “菱歌你先那拿灯去画东西,我再去那边看看。” 在快走回兑换台时,乐怡将自己的战果全部塞到菱歌手上,重回花灯群,投身新一轮战斗。菱歌无奈地笑着,数了数怀里的花灯,离兑换数量只差一个。 [去附近再解一个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菱歌来到了兑换台附近。不曾想,那里出现了一个与她们看上同样战利品的人。 “再解出一个就能得到这些了是吗?” 提问的是一名绿衣少年,衣上有苍松翠柏。他丰神俊逸,身形修长,栗色的双瞳明亮,黑发半束半披,批下的部分未及肩头,头勒抹额,束起发髻的带子垂至腰际,琉璃珠子挂在尾部摇晃。 “是再解出一个就能得到这些了对吗?” 少年又问了一次,趁这个机会,菱歌解了最后一个灯谜,将所有解开的灯谜纸条交到了店家手上,拿起墨条就走。 “店家,这条件我达到了,这东西我拿走了。” 被人抢先一步的少年急了:“诶,你等等,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抢人东西?” 菱歌回头,不甘示弱:“规矩上写得明明白白,先到者得,你自己解不出灯谜,就不要怪别人。” “谁说我解不开了,我只是和店家确认一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服谁,夹在二人中间的小伙计看着面前的一套文房四宝并两块冻石,面露难色。 “二位。” 被叫到的两个人一同扭头盯住伙计,吓得后者声音打颤。 “你们看,我这里还有几个灯谜,要不你们再解解,看谁解得多,东西就归谁。” 争辩双方异口同声道:“来就来。” 伙计想出的调和方法并没有奏效,二人旗鼓相当,几乎每次都在同一时刻说出答案。 “这是最后一个了,我们同时倒数三声,谁解错了,谁就放弃怎么样?”菱歌指着花灯说。 对方应允了,只见纸上写道“美玉难琢无刀留,草庐易得内横梁”。 “是‘蒙’。” “是‘蒙’。” 他们再一次同时说出了正确答案,提着花灯的小伙瑟瑟发抖。 “这样吧,我们别比灯谜了。” 男方缓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道。 “看姑娘您的水平,想必您在诗赋上也不差吧,我们就比对对子如何?” 菱歌理了理裙摆:“你尽管来,对不上东西便归你。” 对对子战况的火热程度不比猜灯谜时差,水色山光,妙舞清歌,尽在只言片语中 “你怎么尽用些启蒙时才用,一点新意也没有。” 比了一会儿,菱歌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