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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持银盏起为君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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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也说的不比这勤的。

景南浔的介入让林幺初渐渐有了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变化,从前对许多事情的看法和做法都弃了不要,并非是被强行改变的无力感,而是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只不过到底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自己原来的样子。

像是自己兀兀寥寥,枯井无波的生命里终于期来了一场浩劫。

景南浔便是这场浩劫。

所以她仅仅是在摸索景南浔吗?不止,她还在摸索自己的心。

这是一条坎坷渺长的路。

林幺初对于景南浔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几乎变态的心理愈来愈严重,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自己不了解的心病,就像是怪力乱神,就是不语,心里也发慌。

以前往往这种时候,往往越想和她阿姐说,往往越想和兰萝说。现在每有这种想要探讨的东西,就想和景南浔说,因为不需要自己过多解释他便能听的丁一确二,不费力也能颇有收获。

可偏偏这件事单单不能同景南浔讲。

林幺初就拿它没辙了。

“我昨晚做梦了。”她道。

“说来听听,我今日做周公,来替夫人解梦。”

“我梦到我杀人了。”

“这很正常,我也会梦到我杀人,手刃仇敌,血洒疆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杀了我爹爹。”

(什么?)

景南浔似是也有些被惊到了,没有回答,林幺初却是继续道:“我一箭射穿他的甲胄,鲜血喷涌而出,他倒在血泊之中,瞪着眼睛无声地看着我,我射箭的手甚至连抖都没有抖。”

“紧接着我便梦到了我阿娘。她留着泪叫我不要那么狠心,至少给我爹爹留个全尸。”

“这样的梦,我重复了三遍。”

她一口气全盘托出,仅仅说出来,心里的大石头便不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轻叹了口气,一时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梦,如何解得?”

这句话绝不是诘问,林幺初完完全全是想着听景南浔如何解惑,不过景南浔连编都不编,直接回她:“不怎么解,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在这上面费多少心力,我也经常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所以才点安神香。”

“我也不是就信了这个梦,就是觉得太真了,很渗人。有句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可是绝对没有想过对我爹爹下手。”

“所以说明这句话本身就是错的,你信我的就好了。”

但是这场噩梦太太真实了,真的算什么细节都有,无论是腥红晕目的血泊,还是林括躺在地上瞪大的双眼,抑或沈昭情脸上的泪痕。

这些场面一点点串起来,就像是确切的发生过的,林幺初身临其境,完全无法觉察自己是在做梦,哪怕重复了三次。

三次惊悟,她都心惊胆战,但做梦的时候、拉弓的时候,连骨子里都奔涌着近乎仇恨的血气。

她睁开眼看到的也是一片黑,干脆闭上了眼睛跟景南浔说话。

“我信你。明天,有哪些人要来?”

“不算多,你爹,你阿姐,两位哥哥,还有我父母,杜昀和杜思允,应该还有一些侯府的夫人和小辈。”

林幺初惊讶:“我阿姐和哥哥也能来?”

“为什么不能?”

“他们在宫里,怎么能随便出宫。”

“我跟陛下要了人,不就一天时间吗,休沐也需要一天。”

“就吃顿饭吗?”

景南浔是笑着说的,只不过没人看得到:“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要你好好睡觉。”

林幺初那头没了回应。

景南浔心中暗叹:“睡着了?这么快?睡了也好。”

他又按捺着等了一会儿,确定林幺初是真的睡着了,他蹑手蹑脚起身重新穿了靴子,打开房门出去了。

林幺初这才睁开眼睛,只不过仍然是一片漆黑。

现在倒不是害怕了,是兴奋。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期待过自己的生辰。

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会是一场难以忘怀的、注定要好好挂念一番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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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八。

方是辰时,宾客还都没有来。景南浔在后半夜又悄悄回了房,不过那时候林幺初早已睡了,卯时三刻的时候他又起身,忙事去了。

林幺初睁眼,已过了朝食的时间,干脆就不用早膳了,欲起身换衣,兰萝托着漆盘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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