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救得少年郎
高高束起,黑的发光的发丝卷着发带在微风中轻轻浮动,每一缕发丝都在拨动着少女的心弦。 若是她再年轻个几百岁,或许也会被这样一个英俊少年郎所迷倒。 倾婳浑然不知,她正在瞄着的这位小少年,也在偷偷观察着她。 倾婳淡紫色的纱裙衬得她肤色极好,卷翘的睫毛在光的投影下现出一小块阴影,双眸明亮如星,她抱着双臂,修长的手指在小臂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抵达沐阳城,二人经过一客栈。刚经过客栈大门,便有一送葬队伍浩浩荡荡的从远处走来。 当脚夫抬着棺木经过倾婳与阿凌面前时,倾婳眉头一紧,以一种只能他俩听到的声音向阿凌说道:“这棺木从内到外散出好浓的邪气。” 阿凌点头回应。 经询问客栈小二了解到,这口棺是从“伊府”送出来的。 “前段时,伊家家主最宠爱的一小妾突发高烧,任凭五湖四海的名医怎么诊治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病因。 就在前夜,这小妾的高烧渐渐退了,伊家家主欣喜若狂,可这始终是高兴的太早啦。 这不,昨儿一大早,伊家家主一推开这小妾的房门,扑面而来的是股骚味儿。拉开那床帘一看,那小妾七窍流血骨瘦嶙峋,床上稀稀拉拉的都是些骚.尿.粪.便。 咦呃,光是想想就恶心死了!”店小二从店中走出浑身打了个颤栗,把手中的毛巾抖了抖,重新搭上了肩头。 阿凌看向倾婳,轻挑了下眉:“此事并不简单。” 倾婳点了点头,朝着送葬队伍来的方向看去...... 街景的中央有一座豪华气派的门府,那便是“伊府”了。 越靠近伊府,二人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加强烈。 距伊府还有十丈的距离,倾婳便隐隐看见了伊府上空的一大团黑雾。这黑雾薄薄的,在伊府上空盘旋迂回。 伊府门前的空地上,零零散散丢着好几支祭.奠用的白菊花。 倾婳走上台阶,敲了敲门。不一会伊府门童便开了一小角门缝,警惕的开口道:“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方才见从你府出的一口棺,邪气阵阵,贫道认为贵府中逝世之人的死因并不是寻常的病死。” 听了这话,那门童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紫衣道人,悻悻的打开了门:“劳烦二位道长在门口稍作等候,我去喊我家家主。” “好,麻烦了。” 阿凌向后站了站,走下台阶,仰头打量着这伊府大门。 这伊府从外观看,不是黑就是白。 一团白花挂于大门口的牌匾“伊府”的正中央处,白花的两侧垂下两条白丧幡,其外用黑纱包裹着,两旁立柱上也各垂着两条白丧幡,大门外的台阶和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些被踩的破败不堪的白菊花,同刚过去一场盛大的浩劫一般。 围墙上蹲着两只乌鸦,头一顿一顿的扭动着,整体显得格外阴森且肃穆。 阿凌抱着手臂,慢慢的重新踏上台阶,泰然自若地说到:“那门童神情看起来好生奇怪。” 倾婳轻轻推了推阿凌:“人家家中才发生丧.事,难免府中上上下下面容憔悴,魂不守舍,这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阿凌点点头,露出一副天真笑容:“姐姐说的在理。” 片刻,伊家家主伊润坤出现在二人眼前。伊润坤正值壮年,约莫不过三四十岁,可眼中无神,无精打采。 见面倾婳腰间系的刻有“翊”字玉佩,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原来是来自翊苍山的道长。” 沐阳城是在翊苍山山脚下的一座城,城中大户多多少少也有认得些仙门异士。 倾婳与阿凌欠了欠身,开口道:“我二人见贵府上空隐隐有邪气围绕,猜想贵府中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那口棺,棺中人必定死于非命,而非寻常疾病,故此次登门叨扰,望家主谅解。” 伊润坤刚想开口,又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微微侧身比了个“请进”的手势。 “多谢。”倾婳与阿凌一前一后进了伊府。 阿凌边走边小声朝倾婳说道:“这伊家家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感觉他也怪怪的。” 这次倾婳并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认同阿凌所说。 “轰——” 待二人进入府中,伊府大门便紧紧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