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口救得少年郎
/br> 倾婳没听见少年的回答,疑惑地抬起头:“嗯?” 少年一瞬间对上倾婳的目光,赶忙将头扭向别处:“阿凌。” “好,叫我倾婳就行。”倾婳浅笑,不经意间看到了阿凌的大腿上的三道骇人的血痕,还在一阵一阵的往外渗血。 她突然眉头紧锁,向旁挪了一小步,对上阿凌的目光:“还有别的伤口吗?” 阿凌被盯的措不及防,心一下就乱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疯狂摇头。 倾婳面色更凝重了些:“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阿凌耳根子微微发红,故作难受:“嘶——,好姐姐,你看我这样儿,我都快疼死啦,哪还知道有没有别的伤口。” 倾婳蹲下身,轻轻掀开贴在阿凌伤口上的烂衣布,仔细查看。 她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块方巾,细细地帮阿凌包扎好,开口说道:“你屋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一阵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没有家。” 倾婳将方巾的末端打了个蝴蝶结,站起身:“没有家?” 阿凌回答道:“嗯,没有。” “那你为何......”倾婳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阿凌又“嘶——”的一声。 只见他紧闭着泛白的双唇,汗如雨下,也许是伤口又开始疼了。 倾婳见他这副可怜样,脑子必然是疼的不清醒的,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于是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要不你先到我那处养着,若是哪天想离开了再走,如何?” 她见阿凌没回答,以为其不愿意,便想继续开口。 谁料阿凌像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开口:“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倾婳起身直了直腰:“嗯。” “既然倾婳姐姐盛情难却,那阿凌也不再推辞。”阿凌拍了拍身上的灰,顺势就想往倾婳身上倒。 倾婳往后退了一小步:“你这是干嘛?” 阿凌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受伤了,姐姐发发善心,扶阿凌一把。” 倾婳顺势向下看去,正好瞅见自己亲手系的那朵小蝴蝶结。 罢了,好人做到底。她伸出手扶住阿凌的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其手指,冷冷的。 倾婳一路上边走边想,这少年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怎么孤身一人出现在这深林内?再还有,她还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独特的前所未见的气息,既像灵气又像......邪气。 翌日 翊苍观 清早起来,倾婳便端了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走进房门。 阿凌闻着香,从床榻上蹦下。 倾婳见状,提了提声调:“伤口!” 阿凌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愣在原地。 倾婳无奈,她一代老战神,脑袋里除了打打杀杀,哪会懂得怎么照顾人? 她只好将碗筷放置木桌上:“罢了,你小心点就是了。”说完便准备抬脚走出房门。 这时,阿凌着急地开口:“姐姐去哪?” 倾婳并没打算告诉这只上蹿下跳的“小兔子”自己的真实身份,更别说自己的目的了。 于是她转念一想,开口说道:“近日山下百姓频频前来请愿,说是有邪灵作祟,待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倾婳神情显得有些为难,慢慢开口:“除祟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 还不等她说完,阿凌又重复了一遍:“我跟你一起,别......别再丢下我了。” 听到这话,倾婳更是一脸茫然:“什么?这个‘再’......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吗?” 阿凌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眨巴眨巴眼,望着倾婳:“啊,口误,口误。我一人待山上怪无趣的,好姐姐,你就带着我吧~” 倾婳正在犹豫,可那阿凌却是个顽皮的急性子,穿戴好鞋袜在地上踏了踏:“我在屋外等你!” 倾婳看着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阳春面,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带着好麻烦,不带又怪可怜的......罢了,战时将他打晕就行了,不乱跑就没有危险。 ...... 下了山,倾婳站在阿凌的身旁,烈日当空,其影子却为她提供了一块好阴凉,倾婳侧首瞄了瞄阿凌。 阿凌这张脸果然是生的极好的。雪白凝脂的面庞上映着一双干脆的剑眉,眉下的桃花眼忽而闪着灵光忽而又阴霾密布。笔挺的鼻梁下生出两片薄唇,唇红齿白勾人心魄。还有那利落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