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五节)
祖万秋的闺房不小,看上去有二十多个平方,豪华雅致不说,主要是满屋子充满女孩儿身上醇厚的荷尔蒙气息,加上掀开的被窝儿令人产生浮想联翩的幻想,三十而立的闻德普简直把持不住自己,要不是在部队十几年的意志锻炼,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说不定立马就会犯罪。 室内的空调匀速释放适宜的凉气,祖万秋钻进了被窝儿,靠床头坐着,朝床头柜上指了指,说,我们打牌玩儿。闻德普说,我家乐乐还在外面呢,要不把它放进你家的狗屋里。祖万秋说,你去,把你家乐乐关进笼子里,不然,它们掐架。 闻德普安置好乐乐回来,祖万秋已经把身上的被子铺展好了。闻德普说,我也上床吧。祖万秋说,你不要打坏主意。闻德普笑着说,我只脱鞋坐上去,其他的不干什么。他脱鞋没有脱袜子,怕祖万秋发现那只残脚。 祖万秋说,打什么? 闻德普说,两个人只好打八张。打了一局,闻德普说,这多没意思,没刺激,都要睡着了。祖万秋说,你说来点什么?你身上带钱没有?闻德普说,来钱的,估计你不行,要不咱们来点真刀实枪的。祖万秋笑了一下,看着闻德普不吱声。 闻德普说,这么着,你要是赢了,你用手指头弹我脑门子。祖万秋说,你要是赢了呢?闻德普说,那不一样吗?咱俩颠倒个个儿。祖万秋说,那不行,你的手多有劲儿,我的脑瓜子哪里禁得起你弹! 闻德普说,这样,你认为你哪个地方弹不疼,我就弹哪个地方。 两人这么一递一句,一边说一边就开始了游戏。你输我赢,我赢你输,输输赢赢,赢赢输输,不长时间,赢的和输的都钻进了被窝儿。 大约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闻德普醒过来,祖万秋还未睡醒,尚在轻微地发出熟睡的鼻息。祖万秋的闺房一律白色基调,白纱窗帘,白色乳胶漆,白色木门,白色的铺盖,这白那白,都白成了一片,白色将闻德普刺得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仰面朝天,眨巴着眼睑,似乎想在上下左右的白色覆盖中突围出来。忽然,在白色的纱窗后面,隐隐约约,闻德普看见一个小红点儿,小红点儿也不闪烁,只有空调的风向转到一定角度,将轻柔的白纱窗的一角掀起,才能发现有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儿。 那是什么?闻德普似乎有所醒悟,他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祖万秋。祖万秋没有回应,还在睡眠状态。 闻德普起身来到红点儿的下方,掀起窗帘一看,依然还在闪烁的红点儿原来是一个9MM□□弹大小的监控头,没有红点儿闪烁,一般人还真不容易发现。闻德普虽有预感,但还是吃了一惊,刚才进屋子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祖万秋,根本没有一点儿防范意识,这下麻烦大了,难道祖万秋把自己的行为录下来有所用心?刚才自己拿下祖万秋的时候,祖万秋并不是百依百顺,而是有所反抗,她的半推半就的应承,只能感受,看是看不出来的。看得出来的,从开始拿到拿下,都是闻德普表现出来的强硬和\"制服\"。这么一想,闻德普后悔不迭。刚才事完了自己在床上还想起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以此对自己拿下祖万秋做顺利完满的总结。自己之前通过自谈,媒介,都相处过不少女孩儿,皆因为自己那只受伤的脚,导致无一成功,尽管也有个别忽略闻德普伤残的女孩儿,但长得都不像样儿,还把彩礼要得漫天介高。闻德普的爸爸说,咱们又不是先天残疾,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才受的伤,应该感到光荣才对,这么高的彩礼,这不是在英雄伤口上撒盐吗?闻德普的妈妈说,这么高的彩礼钱,咱们确实拿不出来,德普,你谈对象不能死脑筋,谈对象就像敌我谈判,你不能一味地一是一二是二,关键时候脑筋得灵活,就像咱们从英国人手里收回香港一样,谈判的时候,撒切尔夫人不是嘴硬讲条件吗?平哥态度很坚决,说香港的问题没得谈。三下五除二,先把撒切尔夫人给制服了,然后再说收回香港的一些子散事儿。闻德普的爸爸说,你妈说的有道理,你想法子先把一个女孩儿制服,然后再说彩礼的事儿。闻德普的妈妈又说,知道吗?关键在制服两个字,制服了,什么彩礼黑礼都不事儿。咱们这城里像你一样身体有些小问题的也不少,我看没有剩下一个,都娶媳妇儿生孩子了。你抓紧,抓住两个字,制服,先把女孩儿制服了,就像你爸爸说的那样,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到时候就由你说了算。 之后再有相亲对象,闻德普心有灵犀,一见面脑子里就转制服两个字儿,企图在残脚被发现之前制服相亲对象,但现在的女孩儿比闻德普父母时代的女孩儿警惕得多,但凡闻德普感觉能开始进入制服程序的,无不以失败告终。现在拿下祖万秋,从父母谆谆教诲灌输\"制服\"意识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他爸爸妈妈对闻德普娶媳妇儿几乎都不寄希望于制服了,近两年开始攒钱,准备走正规化道路,满足女孩儿的彩礼要求,好歹完成为闻德普娶媳妇儿的任务。攒钱哪有那么容易呢,闻德普的父母都是一般的干部职工,当干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