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神主
,此印为中山主所有的意思吧。” 咏夜一点头,行吧,倒也不能说他瞎蒙。 前两天还是个寂寂无名的小神仙,现下直接成了中山神主,落差虽大,但其实在咏夜心里,还真没什么实感。 这么一个四四方方的神印,听起来很威风,很有用的样子,但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一概不知。 既然如此,不如先放一放,把眼前的烂摊子收了尾才是正经事。 “熏池搬兵搬哪去了?” 鬼门关遛弯回来,得了空闲,这才想起,还有熏池这么一号人呢。 这一位,兵没有搬来,倒是带着天帝身边的余音神官回来了。 咏夜心里一咯噔,只说不好,怕不是要带我上去训话。 她这么想也不是毫无缘由,这半年,余音神官几乎是敖岸山的常客,从咏夜入主开始,每每讨伐一个妖,余音就来一回,传她上天去,听一顿神者无情,莫要过多干涉人鬼之事的训诫。 咏夜早就被磨练地俯首帖耳,点头称是,但下回还敢。 见着余音,她轻车熟路招呼人家:“神官稍等,待我将手底下的残局了结,就随你上天。” 余音笑笑:“这回还真等不得,山神,天帝召您至庆禾殿,聆听中山神主的责训,商议授仪之事。白帝、云帝和西王母也在,还请您速速与我来。” 这阵仗,未免有点大。 这些仙界前辈的名字,咏夜仅仅听说,从未见过真容。不想初次相见,就一下来三位。 这就好比你学堂里的三位高师一起喊你去论功课,而你偏偏还是个远近闻名的逆徒,换谁,谁心里都打鼓。 花灼在一旁嘀咕:“白帝也在?” “正是。”余音恭敬回答。 “白帝怎么了吗?”听花灼的语气,咏夜有种不妙的预感。 “白帝这个人啊,上了年纪,教条多一些,讲究多一些,不太好说话。他说什么你听着便是,反正无论他态度如何,最后还是天帝拍板。” 花灼不爱背后议论,只浅浅点了几句,毕竟白帝不好说话,这可是九重天阙的共识。 咏夜快速作了心理建设,将此处收尾的事宜交代好,便随余音离开了。 花灼看着他们的云头渐渐没了踪迹,放下了面上的笑意。 “怎么了?”熏池见他脸色有些落寞。 “如今,她便是中山神主了。” “是呀,不好吗?还是你觉得她能力尚且不够?” “当然好。”花灼笑笑,“这位子她当之无愧。” 中山神主。神印护佑她,苍生仰仗她,十二列山神听命于她。将来她还会有神官,那些神仙,肯定要挤破头来争她的神官位。 神官。 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可以守护她。 但这样很好,最好不过了。 “熏池,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啊?那你呢?” “我这次来中山,本就是为了拜访泰逢前辈,如今,他出游也该回了,我去看看。” “哎不是。”熏池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刚想说什么,花灼早已乘风而去,追了两步,追得一脸扬尘。 他站在一大片废墟之上,朝着风离开的方向,一边啐土末子,一边大喊:“我说你这人,怎么遇见事就跑呢?” - 九重天阙,庆禾殿。 咏夜规规矩矩站在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西王母、云帝云冢、还有西方白帝,金天氏少皞。 这阵仗平时难见,不过该说不说,有这三位前辈坐镇,比较之下,天帝承雩果然显得不够老成。也难怪朝野之中,零零星星有说他年少难担大任之微词。 不过这都是闲话,言归正传。 云帝云冢身后,还站着两人,是云涯和川傕。 寂灭司总领川傕,其实也算云家人,他是战神主云桀的养子,写进家谱里的那种养子。从小到大,云涯都直接喊他堂哥,虽然不同姓,但与血亲无异。 至于云涯,她原本不该出现在此处,至于为什么要来,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咏夜是我朋友,不能叫白帝老头欺负她。 彼时,她正朝咏夜扬眉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白帝随之咳嗽一声,这是在提醒云涯,大殿之上,天帝眼下,莫要失了礼数。 云涯抿了嘴唇,低下头去,但仍笑着,甚至笑出了气声。将表面恭敬与表面顽劣,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