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很突然
脚再来。” “行吧,你先就你先。”景容摆摆手,答应得很痛快,“谁让你是伤员呢。” 二人正悄声走着,只听得远处的松林中,平地席卷起一阵狂风。树顶相继倾覆,涨潮一般呼啸而来。听松楼楼顶翼角上悬着的四盏灯笼,明暗扑朔着一齐熄灭了。 四周顿时漆黑一片。 咏夜心中一沉,脚踩松枝迅捷而上。 那风来得急促又猛烈,吹开了空中的薄云。半轮明月显露出来,洒下些苍白的光亮。 借着月色,她看得分明。秋先生手持一颗明珠,高举于头顶,段空林双脚离地,垂着头,诡异地悬浮起来,身体仿佛被这明珠牵引,在空中飘忽摇摆。 这闹鬼一般的光景,震慑住了咏夜的神经,但身体已主动做出了反应。攀星刀出鞘,只是一闪,就来到秋先生身后,刀刃从他的右肩劈到腰部,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紧接着一刀贯穿了心脏。 这是毫不犹豫直取性命的狠手。 末了却发现,致命的刀伤中,没有流出一滴血。 秋先生身子没动,头颅却如木偶,完整地转了过来,颈骨咔嚓作响。 咏夜错愕地说不出话来,刚想抽刀再砍。 秋先生却猛地张开双臂,明明没碰到咏夜分毫,她却觉得,有一股极其强悍的力道直入肺腑。 攀星刀即刻断成了两节。 而咏夜的身体,仿佛一寸寸被麻痹了一般,她看见自己的身子如单薄的枯叶,又像石子,被狠狠甩飞出去。 视线随即向上,急速下落间,身边的山石与树影交替飞驰。便知道,自己跌下了山崖。 还未至落地,就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任何了。 风停了,楼上的灯火复明,秋先生已无踪影。 段空林从空中滑落到地上,周身冰凉无血色,呼吸却平稳,如同一具沉睡的尸体。 景容趴在悬崖边,呼喊声撕心裂肺,回应的他,只有寒鸦惊飞,凄凄惨惨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