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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一边提醒:“那我缠上了?” 宁湾很不想臭着张脸,不过她控制不了,干巴巴地“哦”了声,手还揣兜里没动。 “……” 许清景在微弱灯光下看她——宁湾不用转头都能感受到,她太阳穴真是一抽一抽地跳,自我放弃一样伸手。 手背接触瞬间,陌生的异性气息刹那传至神经末梢。 凉,也可能是她自己的手温度低。 宁湾本能而察觉危险地微微哆嗦了一下,那一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明显感觉右手食指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也可能是紧张导致的感官失灵。 宁湾反应极大地想把手抽出来,这次明明白白地碰了一下。 实在是……离这么近想碰不到都难,也说不清是她先碰到还是许清景。 宁湾生生憋住。 五个固定机位下,始作俑者冲她不明显地抬了抬唇角:“你好,许清景。” 他嗓音因接连奔波而沙哑,调子却是温柔的:“见到你很高兴。” “宁湾。” 宁湾第四次重复自我介绍,略显心梗地:“摄影师。” 又敷衍地:“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许清景顿了顿。 宁湾从来没觉得被绑住的脚和手这么存在感强过,前三个人尤其是顾轶她简直拖着人走。顾轶被拉得一踉跄带三跟头。 身边淡茶香水气息如烟似雨笼罩,枝枝蔓蔓。 一分钟过去,宁湾紧绷的身体才适应这么亲密的靠近,手背鸡皮疙瘩消下去。她勉强转移注意力,上上下下打量这间屋子。 沙发、高柜、电视机、茶几、林林总总家具。 前三个都在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宁湾张嘴又闭上,再张嘴:“……从哪儿开始?” 他们从玄关开始,一一往前缓慢挪步。 宁湾打气十二分精神注意脚下——根据她的经验摔了之后大面积的肢体接触压根躲不过,手压在别人身上还好,压在许清景身上…… 宁湾心如止水地想她宁愿去死。 反正就这这儿也没有,那那儿也没有。宁湾手没扯动,木着脸转头:“你动一动。” 许清景一直挺配合,可能是收到了申全州的消息,除了自我介绍外没说多余的话。 这么近,呼吸都喷洒在颈项处。 难以遏制的痒意,从心上蔓延。 许清景目光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上停留,低“嗯”了声,依言左挪。 十分钟过去。 宁湾精神还高度集中,她浑身燥热,跟许清景贴着的手背哪哪儿不对劲。 累了。 “柜子上,你高,站上去。” 他俩刚蹲完,在床底下扫描一圈,啥也没有。宁湾主意又打到天上,看天花板都是门把手的模样。 她刚要带着许清景站起来,肩头一重。 宁湾下意识撑住。 “有点低血糖。”许清景另一只手手很快从她肩上收回,尽力隔开彼此觉得舒适的距离,闭了闭眼。 “有糖吗?”他忍了忍,还是开口。 唇都白了,额头上密布冷汗。 关我什么事,晕了最好。 宁湾:“……在右边裤子口袋。”她焦躁地看了眼被绑住的手,又看许清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迅速决断:“你自己找。” 许清景眼睛稍微睁大了点,睫毛扫下的一排灰影遮住瞳仁中完整的人影。 “你能快点吗?”宁湾催促道。 她侧身挡住摄影机,许清景的手滑入口袋时身体有瞬间的紧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直冲头顶。 宁湾僵硬地忍。 一颗浅绿色的薄荷糖。 许清景靠在墙面缓了会儿,眼皮深深闭上。潮水般的呕吐感渐渐地,缓慢地退去。 至少过了十分钟。宁湾看他才恢复点力气,脸色不像一开始那么白。就算头顶有摄像机她也忍不住,发自内心:“你不吃饭?” 许清景睁眼看她,正要开口被打断:“算了,你去拿门把手,最上面,我够不着。” 宁湾催促:“太闷了,我要出去。” 门把手果然在柜子最上面靠后的地方,因为中间的小插曲最后一个房间花了最长时间,四十三分钟。 一个游戏而已,宁湾出门以最快速度解开手上和脚腕布条,不顾布条两端还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