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巫师联合会
饭碗。侍从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脸色苍白,身子虚虚地挡在门口。 后来的客人们也不急着进门,都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戏谑地围观,陷入困局的侍从在他们眼里仿佛是街上表演杂耍的哈巴狗,活该被老爷夫人们取乐。 就在侍从满头虚汗,顶不住压力,有点绝望地想要放行时,披着黑色长发的年轻女巫从人群后边挤出来,绕过瘦高的雷奥·弗利走到他跟前,配合地掏出魔杖放到检测的仪器上。 这僵持不下的当口,卡莱尔的举动暂时解了侍从的窘境,但她对立在门口的大老爷仿佛视若无睹的行径也狠狠下了雷奥·弗利的一把面子。他顿时不悦地皱起了眉,但没立即出声,而是略桀骜地打量年轻女巫,猜测她的身份。 被解围的侍从顿时悄悄松了口气,冲卡莱尔露出感激的微笑。正当他礼貌地行着礼准备放行时,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从检测器中传出,“该魔杖持有者未受到邀请。” 被搅了兴致的围观的男巫女巫顿时又来了劲,不断有故作矜持的轻蔑笑声传出来。 “是哪位走丢的小猫咪……” “主人没跟你说过,随行女伴检测不出邀请资格吗?” “没好好跟紧主人的下场……” 我深吸口气,有点暗恼自己的健忘,一边理了理鬓发掩饰了下尴尬,默默将魔杖拿下来攥在手里,刚才看这咄咄逼人的老头不爽,只想着给人解围,一时忘了自己跟大魔王换过魔杖的事了。 “现在什么玩意儿都敢插到我前头了?”雷奥·弗利确认了眼前的女巫没什么身份之后,不再犹疑地冷哼着说道,“识相的,就不要等我叫你滚。” 我眯着眼将目光投向发声源,这么多年了还真没碰到过敢当面喊我滚蛋的人,立时冷声回敬道,“你在这杵一晚上,还想让别人也陪着等不成?”我带着点嘲弄地瞥了他一眼,同时用魔杖尖在手指上轻轻戳出个小口子。 雷奥·弗利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床伴情妇的女巫竟然敢这么不客气地当众驳斥自己,霎时面孔被噎得一阵青一阵白,两颊肌肉愤怒地抽动起来说道,“即使插到前面,你也进不去……要是肯跪下来求求我,我就考虑考虑带你进去,怎么样?看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他冷笑着说,最后一句对外貌的夸赞明显带着刻意侮辱的口气。 这话引得围着的人群又是一阵故作克制的哄笑,这出闹剧明显很合观众们的口味。同时众人也不自觉将自己代入身份相似的弗利,被个平民光明正大地挑衅让他们或多或少地都带上了点同仇敌忾的不快,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漂亮玩意儿屈辱地逃走。 侍从有心想帮忙,然而他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帮得上,只能在笑声中不知所措地望着想替自己解围结果把自己搭进去的女巫。 然而黑发女巫没有像众人预料中那样白着脸落荒而逃或者是跪下求饶,不仅如此,她还歪着脑袋冲雷奥·弗利投了一个你是不是智障的目光,气得后者就要拔出魔杖给这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一下。 从检测器中传出的冷冰冰的女声打断了雷奥·弗利的动作,“受邀贵宾身份已检测,欢迎您,卡莱尔·亚克斯利小姐。” 没带自己魔杖的情况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所以这些仪器也附了能通过血液检测身份的魔咒。 围观人群没想到还有这种戏剧性的转折,顿时都陷入了一片局促的静默。 我将浮在仪器上的血珠收回,侧头冲僵立着的老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要是不想进,也可以留在这里看门,我看你这身材正正好当条看门狗。”说完不等雷奥·弗利回复,就自顾自地迈进了大门。 “亚克斯利,难道是那个亚克斯利?”望着逐渐消失在门后的身影,人群中才有人轻声发问道。 “来之前确实听说了,这次会议亚克斯利的新家主也会应邀参加,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这是她继任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难怪我们都没认出来。” 围观的众人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着试图掩盖自己略显尴尬的神色,一边迅速地通过检测进门。 雷奥·弗利则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眼睛里闪着一股被羞辱后无法遏制的怒火,后牙槽被磨得嘎吱嘎吱作响。 经过卡莱尔·亚克斯利的打岔,再在门口站下去只会让自己变成跳梁小丑,雷奥·弗利只能压下内心的恼火,插在人群里,掏出魔杖在仪器上划了两下,愤愤地跟着进了大门。 …… 听几个房间内侍从的介绍,弗利也是个欧洲北部的古老家族,只是近些年渐渐地有点没落了,反倒雷奥·弗利傲慢的态度几十年如一日地没变。 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