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鸾舞镜(二)
若南平王坚持要反,那公主定然是咬死也不能让南平王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可她也盼望着他能回心转意,告诉她说我们不去京城了。 南平王握住公主的手,只是说:“圣旨已下,此刻违反旨意也是不能了。” 飞凝低声道:“怎么南平王已经知道有孩子了还要反?皇位这么好吗?” “真是的,还不如求成仙长生呢。”裴邑也低声道。 飞凝顿时来了兴趣,“你可以长生吗?” “当然不可以,所以要研究嘛。” 飞凝“嘁”了一声,“那还不如皇位呢,现时握得住的权利肯定要好过虚无缥缈的长生。” “多少皇帝得到权利后不还是开始求长生了?我直接跳过权利,就要长生。”裴邑说。 “做梦去吧。” 付灼怀什么也没有查到,能在这里知道的仅有那些已经是陈年芝麻的传闻了。他一进门,就看见裴邑冲着身旁宁为楼满脸得意。 “师兄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们可是很有收获哦。” 眼见飞凝也得意不已,付灼怀不耐烦地说:“你笑那么得意干嘛?” “你有病吧?没听你师姐说的是‘我们’吗?我和她!”飞凝丝毫不惯着付灼怀,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付灼怀看着裴邑询问过来的眼神,闭上嘴闷闷地吃了哑巴亏。转而挤在裴邑旁边问:“今日你们到底知道了什么?” “说出来吓死你们!”飞凝大声说。 裴邑配合地故弄玄虚咳了一下,而后才慢慢说:“慕德公主怀孕了。” 这句话让两人一下愣住,“什么?”宁为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关于慕德公主的史书记载他也是略略看过几行的,她一生无子才对,也没有怀过孕的时候啊。 “是真的,还是轻岚说出来的呢,她劝南平王为公主想想。” 飞凝点点头,也作证道:“没错没错,后来公主也来了,他俩弯弯绕绕地说了一些话,可我听着南平王好像还是不肯松口。” 桌前的四人一时都沉默了,“谁知道呢,”飞凝嘟哝着,“都和没长嘴似的,是什么意思就明说嘛。” 宁为楼说:“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他看着裴邑欲言又止的神色,关切地问:“师妹还有什么要说吗?” 裴邑点头:“还有一件事,其实我也只是有点怀疑,不知道是错觉与否。” “飞凝,你还记得我们隐着身形,侧身让慕德公主的那时候吗?我感觉她的手指好像碰到我的袖口了,但也只是略略划了一下,我不确定是真的还是我的错觉。” 付灼怀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再去一次就是了。” 宁为楼也赞同,“这种还是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那师妹,我们.....”宁为楼商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付灼怀起身站在裴邑的身后两步之外,笑眯眯地说:“师姐我和你去。万一有什么我也能帮你应付一二。” 飞凝拽了一把宁为楼,“是啊让他去吧,你留下来保护我好了。” 裴邑不同意,“慕德公主怎么说也是个女子,你不行,师兄也不行,只能飞凝和我去。” 飞凝有些不想去,但也无可奈何。裴邑给自己和飞凝施好隐身诀后,两人一起走到慕德公主所在的院外,还没有进去,慕德公主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来,她冷冰冰的声音让两人禁不住一颤。 “你们三番五次地偷听究竟是为什么?” 裴邑咬牙,心道不妙。她果然没有猜错,慕德公主什么都知道,她甚至能轻而易举地识破她的隐身诀,说明慕德公主不受幻境管辖,她是幻境的主人。 飞凝僵硬片刻,转而镇定道:“王婶,我只是来看看你身体好些没有,若是冒犯了您,飞凝在此请您原谅。” 慕德公主不为所动,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连,充满玩味地说:“今日在书房,也是你们两个。那个世子和他身边的侍卫是和你们一伙的对吧?”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慕德公主对他们的身份心中也能猜到一二,她无心,也不想和他们正面交手,于是她沉声道:“我不管你们什么目的,只要你们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以让你们安全出去。” 裴邑小心翼翼地说:“所以,殿下是知道结局的,对吗?” 慕德公主避开了裴邑的问题,柳长春从暗处走出来,手中甩出了一根奇怪的绳索,它通体黝黑,被它束缚住后,裴邑只感觉全身无力,游走在经脉间的灵力不过一瞬就消散殆尽。 “这里是我的地方,自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慕德公主示意柳长春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