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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烫。 “咳,说起来,你最近吃饭好像都正常了,是好了吗?” 满意地看着项翛年对着自己看呆的样子,常陆院馨战术性清了清嗓子,掩住唇边的笑意,问她道。 “啊,嗯,不知不觉就自己好了。” “是么,那就好,这样的话……” “嗯?”项翛年没有听清楚常陆院馨后面的喃语,歪着脑袋,看过去。 “不是,没有,就是觉得需要下点决心了。”常陆院馨难得支吾,心里有点想法,扭头躲过项翛年望着他澄澈的目光,直直往窗外的雪景看过去。 “……年年,你喜欢雪吗?” “嗯,喜欢。” 常陆院馨听着心尖一颤,按住自己鼓动的心跳,缓缓蹲下,直视项翛年的双眼,一手抓住她身后的靠背,另一只手牵起她紧紧握在水杯上的小手。 以一个半包围却不容对方逃离的姿势,郑重开口: “那么,如果以后,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陪你看雪,度过漫漫长夜,期限是往后余生,年年,你觉得,那个人,我可以吗?” 他,不想等了。 说罢,常陆院馨将掌心的那只小手,以虔诚的态度,抬至唇边,轻轻又柔柔的,像是害怕吓走她似的,却是深情又固执的,吻了下去。 许久许久以后的项翛年,深深地记得这一天。 静谧的夜晚,幽静的月光,窗外寒风呼啸,白洁的雪花簌簌下落。 那个素来矜贵的少年人,沐浴着温柔的月光,以强势的姿态,带着鲜活力,带着她不敢奢望的情感,闯进她那孤寥的世界。 手背上温热又柔软的湿意吐息,对面人嫣红如花一般的唇瓣,紧紧擒住自己的那双亮金色的瞳孔,还有鼻尖,嗅到的那股,和自己同款的浅浅柠檬香。 不知为何,明明是用的同样的沐浴露,在他身上,项翛年偏偏闻出了惑人的甜香,这股淡淡的香气,却是昭示着它极强的存在感,牢牢的,包裹住项翛年。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又像是虚幻的梦境。 不可否认,她的心,在动摇着。 可她能给出的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