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
寒流入侵S市后,一夜温降。 天一冷,阮桑桑哪儿都不想去,就想躲在暖烘烘的家里。 时景明订婚宴前夕,银桥约阮桑桑出门看画展。 阮桑桑本来是想推的,无奈家有猛虎,闲了就想细嗅蔷薇,又逢周末,她有点吃不消,只好应了。 穿戴暖和后,俩人一起出门,时盛晨回公司处理事情,阮桑桑去展厅。 阮桑桑到展厅时,银桥已经等在入口处了。 “你跟江白笔又怎么了?”阮桑桑一见银桥就问,刚在电话里问银桥,银桥支支吾吾不肯说。 “挺好的,没怎么。” “你哪怕约我看个电影,我都不会乱猜。” 因为她俩一直对绘画都提不起兴趣来,一个喜欢翡翠,一个喜欢摄影。 银桥心里很烦躁,“还不是江白笔喜欢。” 阮桑桑更觉奇怪了,“他喜欢,那你跟他一起来嘛,我约我做什么?” “他不愿意见我。” “你俩闹矛盾啦?” 银桥摇摇头,“上次在他家……玩,被他母亲撞个正着,我不知道他母亲有钥匙,不然也不会直接在客厅……” 信息量好大,听得阮桑桑直眨巴眼。 “他母亲很保守,当场就翻了脸,喊他到楼下谈了半天。” 阮桑桑大概清楚了,但真的好尴尬,听者尴尬,说者也尴尬。 俩人尴尴尬尬站了会儿,阮桑桑就指指画展入口,“怪冷的,先进去吧。” 到了展厅,银桥又问阮桑桑,“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画面太诡异了,阮桑桑不敢置身处地想,别说撞个正着了,就算是事后再遇上熟人,也挺尴尬的吧。 阮桑桑推给当事人,“你还是先问问江白笔吧,让他教教你。” “他说,他有被吓到,得缓缓。” “那你没被吓到啊,这得留多大阴影啊!”阮桑桑说着就笑出声来了。 “你还笑,我这几天寝食难安的,万一过不了未来婆婆那关,我可怎么办!” 阮桑桑认真想了下,“应该过的了,毕竟银叔叔在S市还是蛮有威信的。” “还是看画吧,多熏陶下自己。”银桥挽着阮桑桑往前走,“你不知道,我现在都魔怔了,连古筝都练了起来。” 这次画展主要展示的是水彩和素描,展厅很长,一分为二,红墙上挂着黑白色调的静物素描,白墙上挂着各色水彩。 素描有明有灭,水彩清新明快,但阮桑桑更喜欢水墨画的静谧。 “你能看得进去?”阮桑桑问银桥赏画心得。 “我现在看什么,都是一方邪恶。” 阮桑桑一时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银桥拍阮桑桑一把,也捂脸笑了起来。 俩人正笑着,张艾绒就朝俩人走了过来。 阮桑桑一看是张艾绒,拉上银桥,转身就要走。 张艾绒揪紧阮桑桑的衣角,跟她说,“明天你得来,我重新介绍你给大家认识。” “我跟时景明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无所谓,因为我已经把你写进族谱里了,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阮桑桑像被人闷头敲了一棍,想骂都骂不出声来。 为了阮桑桑,张艾绒母子大吵了一架,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张艾绒决心要斩净儿子的歪心思,先是以死相逼他跟鹿怀玉订婚,后又偷偷将阮桑桑加进了族谱了,她还悄悄去扬州老家拜了坟头。 “只要能断我儿子的念想,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张艾绒不在乎。 银桥掰着张艾绒的手指,想分阮桑桑出去。 张艾绒推走银桥,恶声恶气地威胁,“你不是留学去了吗,是想让我告诉蔡明明,你在骗她吗!” 银桥一向胆大,但见张艾绒半疯的样子,一时有点怯。 阮桑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动手掰张艾绒的指头,一根又一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但我不会受你摆布。” 阮桑桑拂张艾绒远些,拽上银桥离开画展厅。 “阮桑桑!”张艾绒喊。 喊声很大,响彻整个展厅。 阮桑桑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送银桥回家的路上,银桥还有点懵圈,“她刚说什么族谱?” “哦,之前没有办婚礼,我就一直没上时家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