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
又几天不理你。” “流萤拿人当块宝,人就拿她当根草,之前为拉投资那事,她是忙前忙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最终呢,还是眼巴巴看着人家小夫妻俩恩恩爱爱的,自己落的里外不是人。”顾劲松越说越气,气的筷子都摔老远。 李曲吟从旁附和,“盛晨啊,你不要嫌你叔叔说话难听,他每次提到这个啊,我心里都跟扎把锥子似的,前段时间在医院,我好说歹说劝流萤,可她就是一根筋,认准了你,我们真是没办法啊。” 时盛晨问,“那你们想我怎么办?” 李曲吟也不急着道出心中所想,而是继续诱导时盛晨,“你认识流萤这么久,肯定知道她的心思啊,再说你俩也谈了挺久的恋爱。” “我结婚前,已经跟她分了。” 李曲吟继续说好话,“我知道,那时候是流萤太任性了,但她现在也不是来……求复合的……” 这话把时盛晨给说糊涂了,说了这么多,不是求复合,是求什么呢,他问,“那她是求什么?” 磨磨唧唧的,不是顾劲松的性格,他直接说,“流萤想你娶她。” 不是求复合,而是求结婚,这样太荒唐了吧! 时盛晨忍无可忍,“抱歉,我有桑桑了。” 顾劲松蹭地站起来,威胁时盛晨,“你已经把北荣抵押出去了,看到时候你拿什么去赎回它?” 见时盛晨晃神,顾劲松又恶意地提醒道,“等你一无所有了,你觉得你能留住她,别做春秋大梦了,到时候还指不定要被戴多少顶绿帽子。” 这句话一下击中了时盛晨,他揪着顾劲松的衣领就要打。 李曲吟拦住时盛晨,“你自己想想,以她现在的吃穿用度,还能跟你过一贫如洗的日子吗?就算她愿意跟你吃苦,她身边整天围着些肯为她一掷千金的男人,你不疑心吗?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消磨品,磨个几年,就没了,还不如趁早断干净。” 顾劲松的话,像加了把火,把水烧沸了,但李曲吟却又像往沸水里倒入了一盆冷水,让时盛晨冷静了下来: 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贪欢,拉着人姑娘一起呢。 阮桑桑在家里惶惶难安,像等待判刑一样。 熬到天黑,门口的密码锁声才滴滴地响了起来。 阮桑桑即刻奔到门口,时盛晨打门开后,她就跳到了他怀里。 “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努力冲他笑,但眼里都是不安。 他没什么表情,“进屋说。” 不好的预感,更强了,阮桑桑木生生地跟着时盛晨往里走。 时盛晨停下脚步后,阮桑桑也停了下来,但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她,“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喜欢待在他身边,喜欢的不得了。 他忽然转身,带着某种希冀,对她说,“那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变。” 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也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他跟顾流萤谈了下,顾流萤说:只要俩人订婚,顾家马上签地皮使用协议。 顾家就是在拿地皮逼他,逼他向全所有人宣告,时家跟顾家要结亲了。 时盛晨换了一种说法,跟阮桑桑说,“你再多等我两年,好不好?” 是多等两年的问题吗,还是又出现了更让他为难的问题? 阮桑桑干巴巴地说,“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 “我要先订婚,跟别人。” 这一瞬间,阮桑桑像被洪流裹挟席卷,过往的每个画面就像是一把把大手,都在用尽全力撕扯着她,撕得她都要碎掉了。 她浑身都在发抖,遏制不住那种。 “桑桑。”他喊她。 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她平静地望着他,平静地问出口,“那我以什么身份跟你相处?” 但他答不上来。 “我俩以后不用再见面了。”她说。 撑到时盛晨离开,她连站都站不直了,然后接着旧病,又病了一场。 发烧,烧的人都迷糊了。 但好在有宋皇菊在,她照顾人,特别细致。 有天,她起身到厨房倒水,正巧碰到宋皇菊在打电话。 “阮小姐好多了,有我照顾她,您就放心吧,时先生。” 听见脚步声后,宋皇菊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