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
巨大的落地窗,等太阳出来后,采光应该很棒,只可惜现在天黑了,只能瞧见楼下的万家灯火。 “桑桑,你来。”时盛晨在书房喊她。 阮桑桑进去时,他刚好快进录像到他和顾流萤出现在摄像头里。 录像中,是他开的门,还给顾流萤拿了双一次性拖鞋,随手丢手机到茶几上,就到书房取文件去了,在他取文件的时段里,顾流萤替他接了通电话。 时盛晨暂停播放,掏手机翻通话记录,一下就看到桑桑的名字,又意外又惊喜,“你那晚给我打电话了?” “按错了。”她没好气地说。 他拉她坐到自己怀里,对她亲了又亲,又继续播放录像。 录像显示,交完文件后,他就心大地回卧室休息了。而顾流萤呢,人都走到门口,又折回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她坐了挺久的,要一点点看吗?”时盛晨问。 “那你是几点起床的?” 时盛晨往后翻录像,“就我给你回电话时,酒喝得有点多,一下睡过头了。” 他快进到起床的时间点,给她看,自证清白。 看完视频后,他问她,“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勾着他的脖子反问他,“风投公司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选顾家?” “因为我恨顾劲松。” “什么?”阮桑桑很吃惊,同时又无法理解他这句话,顾劲松差点成了他的老丈人,他却说恨顾劲松,“为什么啊?” “因为他总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听他这样讲,她噗嗤笑出声来,“你是在替天行道?” “不行吗?” 这个理由好扯啊,反正她是不信。 既然都聊到这里了,她就大着胆子问,“那你现在对顾小姐是什么感觉?” “你对银卯是什么感觉?” 天呀,怎么又扯到银卯了,银卯是熟人、是朋友、是银桥的哥哥,再没别的了。 她直呼,“你这个问题太恶心了。” “你的又何尝不是。” 阮桑桑呆住了,他高中就跟顾流萤牵手了,至少要答一句“没感觉”之类的吧,怎么可以用“恶心”这种词呢,难道自始至终都没有男女朋友那种感觉吗? 想到这一点后,她的心忽然明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