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婚房
“阮小姐,这种差事,我真是不想办,太烫手了,可我吃着时老板的薪水,又不得不折腰前来,望见谅啊。” 这位陈倩雯小姐,阮桑桑可不是头回见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十分会拿捏。 陈倩雯临时被抓差,知道是要逼人签离婚协议书,她头都大了,万一时老板日后又来个余情未了,那回头阮桑桑会不会记恨她呀,所以她得先把自己摘干净。 “阮小姐啊,时老板不仅让我送过来,还要让我再带回去,您看这……”陈倩雯双手呈上一支签字笔,一副为为难难的模样。 阮桑桑接过笔,直接翻离婚协议到最后一页,签下大名。 从入门,到完成签字,也就几分钟吧,这也太快了,快到陈倩雯都不敢相信,想象中的哭哭闹闹呢? “有劳,那您先忙。”陈倩雯收好离婚协议,匆匆离开了。 认识时盛晨也不止一两年了,阮桑桑不想搞得那么难堪,毕竟没有感情,还是有交情在的。 陈倩雯离开后,阮桑桑也拖着箱子离开了,她早就收拾好了衣物,一直在等离婚协议送上门,这不,被她等来了。 站在小区外,阮桑桑忽然觉得好不值,她这些年到底在贪图他什么,好看的皮囊吗? 时盛晨啊,时盛晨,你不是天上月,你是水中月,这辈子她是捞不着了。 阮桑桑重新回到自家房子,不过现如今,父母都不在了,那房子只剩她一人了。 哦,不对,房子一早就被闺蜜银桥借住了。 银桥自己开了间工作室,专门给人拍照,常常忙到半夜才回家。 今天又是摸黑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卫生间有光,银桥以为招贼了,不过她是个胆大的,向来不怯贼人,她握把水果刀就贴守在卫生间外了,等卫生间的门一被打开,水果刀就划向了贼人。 阮桑桑真是倒霉透顶了,一日之内,不仅被离婚,手臂还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银桥看见划伤的是桑桑后,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摁着伤口,一边拉桑桑去医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进贼了。” 出租车上,银桥道了一路歉,阮桑桑疼得脑袋直冒汗,听不进银桥的任何话。 到医院后,医生给清理了伤口,缝了针,还吊了消炎水。 “对不起啊,桑桑。”银桥还在道歉。 止疼药生效后,阮桑桑脑子才清醒些,看着银桥苦笑,“我真是倒霉透了,竟然被闺蜜捅刀。” “要不再给你捅回来?” 阮桑桑抬臂遮住双眼,裂开嘴角笑了。 银桥心很细的,一下就察觉到桑桑笑得不对劲,拿开她的手臂后,果然看到她在流泪。 “你回来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银桥问。 “银桥,我离婚了。” 震惊,说不出的震惊,时盛晨怎么能这么对桑桑,银桥非常愤怒。 天亮前,阮桑桑才睡着,银桥气不过,带着一身血就去了北荣集团楼下。 北荣集团是时家先辈创办的公司,打拼到今日,盛况空前。公司现任掌门人是时向祖,时盛晨的叔叔,但不知为何,最近媒体一直在造势,传北荣集团要改朝换代了,而呼声最高的,属时盛晨了。 北荣集团是财大气粗,外人也会因此忌惮时家人,但银桥不怕,保安不准她入门,她就蹲守在楼下,总能逮到时盛晨的。 等到十点左右,时盛晨终于出现了,身后还乌泱泱跟着一帮人。 银桥一个箭步,拦下时盛晨,以及他的下属们,直接质问他,“为什么跟桑桑离婚?” 时盛晨跟银桥算是老熟人,知道她是个没遮拦的,但他没想大肆宣扬离婚的事,就威胁她说,“要是我没记错,你现在应该在国外读研,怎么,令尊许你回国了?” 他只一句话,银桥就被卸掉半身气力。 时盛晨瞧见银桥身上都是红渍,调侃道,“你身上弄的是什么?汤汁吗?” “桑桑的血。” 有那么几秒钟,时盛晨什么都听不到了。 司机载着时盛晨和银桥离开后,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陈倩雯小姐,简直是心惊肉跳:怎么说来着,时老板果然余情未了。 “陈秘书,老板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瞒得严严实实的?” “是啊,杨助理,你天天跟着老板,总该知道这件事吧,怎么就要闹离婚了呢?” 助理杨铭知道瞒不住了,只好跟大家说,“这是时老板的私事,我不好到